女子(容昭是女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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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元宝的死因他也知道,更有可能是元宝出卖安庆王府,告诉了张丞相什么……

    张丞相怀疑,所以让张长言强闯安庆王府。

    强闯却不惧怕,定然是一个让安庆王府倒霉的大罪。

    裴钦求宽恕欺君之罪?

    这两件事如果串起来呢?

    是什么罪让裴钦愿意帮容昭,而且这般一厢情愿帮容昭,皇子妃不娶,反而一心扑在一个男人——

    等等!

    容昭,欺君大罪,裴钦的爱慕与重视!

    裴铮瞳孔一缩,手握紧成拳。

    与此同时。

    张丞相走出宫门,腿一软,差点倒地。

    张长知已经修路回来,还升了官,此时就等在宫门,准备与老爹一起回府。

    见老爹站不稳,他几步上前,搀扶住张丞相,一脸担忧,“父亲,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张丞相摆摆手,声音沙哑:“回府。”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思绪纷杂。

    容昭竟然真是女子!

    容屏他怎么敢,怎么敢!

    容昭她又怎么敢?!

    确定怀疑的瞬间,张丞相第一念头是——安庆王府终于能倒霉了。

    第二念头就是——大雁朝完了。

    欺君是大罪,但容昭现在能死吗?

    别说死,她就是一天不管银行,大雁朝都能完蛋。

    张丞相不是户部的官员,但作为丞相,他太知道现在容昭的作用,也太知道大雁银行是个什么局面。

    那些如流水一样源源不断涌向国库的银子是白来的吗?

    那些如流水一样花出去的银子是白来的吗?

    那刚刚遍布大雁朝的大雁银行,可是牵动着整个大雁朝的经济命脉啊!

    无疑,张丞相是想弄死安庆王府的。

    但现在弄死安庆王府的代价是整个大雁朝!

    “不行,这件事不能透出去,我不仅要装作不知道,还要不让鹿王查到……不,鹿王多疑,既然已经怀疑,就一定会猜到,我得堵住他的嘴……”张丞相喃喃。

    “爹?”张长知一脸茫然。

    裴铮有了怀疑就一定会试探。

    没几天,他便在京城的街道上,拦住了容昭。

    容昭见礼,露出笑容:“鹿王殿下。”

    她依旧风度翩翩,哪怕穿着厚实的冬衣,也不掩风华。

    鹿王邀请她;“今日容大人可有空,能否一起吃顿饭?”

    容昭一脸遗憾,摇摇头,“哎呀,真是不巧,今日大雁银行有几桩大事需要下官去处理,还要去户部,实在是抽不出时间。”

    最近代表各个势力想要找她的人实在是太多,容昭都是一概拒绝。

    她如今已经有了拒绝的底气。

    无论是今日的鹿王,还是昨日的宁王,以及之前的郑家人,都已经奈何不了她。

    鹿王倒是也不生气,似乎并不是非要拉拢她而来。

    他只是紧紧盯着容昭的脸、脖颈,声音淡淡:“无事,容大人继续忙自己的事就好,本王只是正好见到容大人,打个招呼。”

    顿了顿,他状似不经意说了句:“容大人,本王刚远远见你,仿佛见到一女郎,竟是差点没认出来,世子好容色。”

    很随意的一句话,却紧紧盯着容昭的表情和眼睛。

    然而,容昭没有一点异常,只是微微皱眉,“那鹿王殿下下次莫要认错。”

    鹿王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开口:“容世子,若是想找本王,随时去鹿王府,本王等你。”

    说完,他上了马车,摆摆手,马车远去。

    鹿王皱紧了眉。

    莫不是他猜错了?容昭只是面若好女?

    他竟然看不出一点异常!

    是时候找一个大夫确定了……

    而马车离开之后,谢洪从安庆王府的马车上下来,小心翼翼开口:“世子?”

    容昭看着鹿王离开的方向,神情平静,声音淡淡:“鹿王发现了。”

    “什么?”

    “我为女子之事。”

    谢洪瞳孔一缩,面色苍白,差点没站稳。

    容昭却十分淡定,甚至还笑了笑。

    就在鹿王试探容昭的第二天,永明二十七年正月二十七。

    边关八百里加急——

    安王受了伤,但性命无虞,于正月二十二,与镇安将军配合,在正月寒冬用炮,打了北燕一个措手不及,又重新占领丹州。

    消息传回京城,这个冬天紧绷的气氛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永明帝心情也好了很多,下令工部继续造炮、研究炮。

    同时,因着之前通敌之事,工部所有官员都还在监视当中,包括谨王裴怀悲。

    至于安王,永明帝则赏赐了药材,还写了信,让人带去边关。

    安王这一次用的是当初裴怀悲那一招,明明没事,却不着急将消息送回来,而是让京城乱一乱,他自己则想办法打个完美漂亮的仗。

    将麻烦扔到京中各势力头上,他稳坐钓鱼台。

    许多人都在私下称赞安王现在确实不一般了。

    永明帝将容昭叫到宫中。

    造炮需要烧钱,寒冬兴兵,又需要更多的冬季战备物资,这些都是流水一样的花销……

    容昭淡定脸,“皇上放心,臣说过,不会让皇上缺钱。”

    永明帝露出笑容,真切道:“朕如今都不知道离了阿昭怎么办?满朝文武,也只有阿昭给朕省心。”

    容昭眉眼带笑,眼神狡黠:“那希望臣不给皇上省心的时候,皇上也能宽恕臣……”

    永明帝无奈一笑:“你呀。”

    他只当玩笑,并没放在心上。

    而边关。

    裴钦顶着风雪坐在帐中,胡子拉碴,身上带着伤口,眉目间远比当初在京城时成熟了很多。

    他望着账外,声音沙哑:“阿昭,我会尽快得胜归去。”

    玉佩丢了。

    而且不出意外,是他的二哥捡到的。

    裴铮是个狠人,裴钦害怕给容昭带去麻烦,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尽快大胜。

    只如今,他们不单单要对付北燕,还有西钵。

    这次是他突然出现,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下一次就未必了……

    这场仗想要胜,还需要时间。

    裴钦眼神担忧。

    永明二十七年正月二十九。

    前儿还在议论安王之事,今儿百姓就议论起了其他。

    “什么叫做理财啊?”

    “你没看银行公示栏吗?理财就是,让你的钱越来越多,容世子近日与银行联手开了个理财项目,你若是买了这理财,半年后,连本带息还给你,半年大概就是九厘利息!”

    “嘶——这利息也太高了吧?”

    “所以是大概,因着这钱银行是要用去做水上贸易的,若是赚得多,就能多分,若是赚的少,利息就会少。”

    “啊?那会不会亏本?”

    “不会,容世子说了,他给百姓兜底,就算贸易亏钱,他也按照活期利息全部兑现。”

    “容世子真好,赚了算我们,亏了算他,只有容世子会这般好。”

    “你干嘛去?”

    “买呀,容世子的生意还能亏钱?而且,他给咱们兜底,我是绝对相信容世子,这肯定是门好生意,绝对不会出错!”

    ……

    也有官员和商贾面面相觑——

    “容世子说给百姓兜底,咱们也是百姓吧?”

    “当然,咱们怎么不算是百姓!”

    “走走走, 咱们去买!”

    “哎呀, 我钱都存完了,压根儿没有啊,要不我当件东西吧!”

    ……

    某个乡绅家中。

    老爷带着少爷在后院偷偷摸摸挖着。

    “爹,真的都要拿出来吗?之前买国债和存钱的时候你都没拿完……”

    “九厘利息,而且才半年,万一容世子生意做得好,九厘都不止,埋在这里不会下崽,但在银行能呀!”

    “也对,那咱们全买容世子的理财,半年就能下崽,嘿嘿嘿。”

    ……

    又是大批银两入账,容昭一点不心疼,留下一部分做贸易,剩下的全都送到国库,可着工部、边关到处花。

    有了银行和容昭之后,永明帝就没缺过钱,甚至大手一挥,开年就下公文减税,安定民心,让后方安稳。

    果然,整个大雁朝都是夸赞之声,明明在打仗,年前还败了一场,却都生机勃勃,一片欣欣向荣,市场兴旺。

    户部徐尚书也十分悠闲地喝着茶。

    但第二日,他的茶水就喷了出来,一脸震惊:“啥?”

    小厮震惊脸:“不知道怎么突然传出的消息,说是安庆王世子、户部侍郎容昭,是女子……”

    徐尚书:“???”

    ——这啥玩意儿?

    这消息传得很快,一下子就人尽皆知。

    所有人都是一个表情:啥玩意儿?

    张丞相直奔鹿王府,质问道:“鹿王殿下,你为何传出这等消息?这是要毁掉大雁朝,动摇国本啊!”

    他最近给鹿王找了麻烦,想让鹿王无暇他顾。

    没想到还是有了流言,而且一下子便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鹿王也皱着眉,看向他:“本王正想问一问张丞相,这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他们同时怀疑对方,眼神充满了质疑。

    安庆王府。

    容昭在房间里面看着那件衣服,露出笑意。

    容屏闯进来,门没关,他便直接进来,神情慌张,拔高声音:“阿昭,街上的流言——”

    容昭递给他一杯茶,“淡定点,我传的。”

    容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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