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他人即地狱 3(1/2)
首领的话当然有一定道理。
从现在开始,他们需要坚强的人来对抗感染者和亡命之徒并生存下去。
可以战斗的人,可以支持即使不能战斗也可以用自己的技能和知识战斗的人。
但那些弱者,那些不会战斗的人,那些没有知识或技能的人,就像首领所说的那样,只不过是浪费资源。
现在每个人都忙于保护自己,很少有人有能力保护其他人。
在这种情况下,具有一定技能的人,例如医生和工程师,将被优先保护为目标。
花人力物力去保护那些不会战斗,又没有什么特殊技能可以帮助他们的人,是没有用的。
也没有空间和大家一起分担食物和其他物资的短缺。
如果每个人分享一点食物,每个人都会因为体力不足而崩溃。
既然如此,那么应该优先考虑的应该是那些能战斗的人,还是给弱者补给?
不是什么。
首领的某些想法和少年的想法是一样的。
区别在于有没有坚持那个想法的意志力,有没有能力去执行它。
首领有着政治家的地位,而且到现在也没有减少。
兄弟会中有很多人类,他们都有与感染者战斗和生存的实力,或者拥有一些特殊技能。
武器和物资也很充足。
如果首领充分利用自己的地位和兄弟会的强大组织,在这个感染者和流氓横行的世界里生存下来,将是轻而易举的事。
正如首领所说,感染者灭绝后,应该可以创造出新的世界。
创造一个新世界这个词听起来很吸引人。
然后少年说:
“我拒绝!”
这是少年对首领邀请的回复。
“只能说弱肉强食,你算什么魅力政治家?”
“我相信你会同意,但你告诉我为什么。”
“答案很简单,因为你创造的世界没有未来。”
少年知道什么样的未来?
“你要创造的不是新世界,而是地狱。
一个为了生存,所有人都变成恶魔,失去人性的世界,谁会想要这样的世界?”
“我和你的一些想法是一样的,现在世界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曾经一直以来的生活方式行不通了。
所以我的生活方式是弱肉强食,也无可奈何。”
“那,你能理解我的想法吗?”
“我试图说服自己,我的想法是对的,但我做不到。
毕竟,我是一个普通人。
我之所以用适者生存的法则来推理,是因为我自己的罪过。
我只是想逃跑,我没有错,我没有错,对不起那些被感染者杀死的人,对不起那些弱到被我杀死的人,我是对的,我没有错...
但我做不到。
不管我怎么原谅自己,不管我怎么责怪别人,我做的都是错的。
我创造了自己的地狱”
所以,少年看着首领的眼睛。
“如果有人从心底里同情你的理想,那个人就是精神病患者或者是一个不在乎死活的浑蛋。
但世界上大多数人都不是这样的。
每个人都想要正常的生活。
无论你找多少借口,没有人能摆脱犯下的罪行。
在为自己找借口和感到内疚之间,最终你会崩溃。”
少年记得他在一所废弃学校看到的幻觉。
那种幻觉,或许也充满了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吧。
这一定是对自己的一种无意识的诉求,尽管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但他仍然继续为生活找借口。
“你要做的,是将所有活着的人都赶入地狱,除了一些疯子。
当然,对于那些认为可以杀了弱者的人来说,你创造的世界将是天堂,但对于普通人来说,那些直到现在一直正常生活的人,你创造的世界将是地狱。
弱者一文不值的事实意味着,要一直继续战斗,不断杀死敌人,不断证明你是一个强大的人,才能活下来,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人类所需要吗?而且,谁能保证自己能一直是强者呢?”
“就算你成功消灭了感染者,之后也会制造地狱,这绝对不是一个和平的世界,你要制造地狱吗?”
首领什么也没说。
“我有件事想问你,刚才我抓到的那个兄弟会的家伙说,兄弟会不需要孩子,因为他们是没用的弱小生物,需要保护。你没有孩子的话,未来怎么办,你看到未来了吗?”
“现在是紧急状态,我不能担心孩子。当然,当我恢复秩序时,我打算保护孩子到一定年龄。”
“你有没有想过,从小就被教导弱肉强食、弱者无价值、可以为所欲为的孩子们,会创造出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长成这样的人已经不是人了,不,它只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感染者消失后,少年开始思考这个世界。
如果人类要赢得与感染者的战斗并最终恢复社会。
如果普遍的哲学是弱肉强食,如果创造了一个弱者的价值观该死的社会,杀了他们也没关系,他们能说生活在那里的人是人吗?
“人与禽兽不同,人类应该能够互相帮助,共同渡过难关,但人类如果丢掉人性,还值得活下去吗?”
“你说的这话听上去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这个时代有多少人能够做到那样美好的事情呢?”
“我明白了,但你有资格这么说吗?据我所知,你夺走了很多人的生命来维持自己的生命!”
他无可反驳。
不管他找多少借口,不代表这他什么都没做。
就像少年无法原谅他的行为。
首领的所作所为和与少年之前的所作所为和所想的一模一样。
弱者一文不值。
只有杀戮才能活下去。
他还活着的原因是他做了正确的事,而死去的人是错误的。
与首领不同的是,这究竟是基于内心深处的想法而采取的行动,还是被逼入绝境的弱小人类的借口。
如果有地狱,他会去那里。
回顾自己的行为,少年就是这么想的。
“的确如此,我所做的和你所做的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但我终于明白了,作为一个人,我要像一个人一样活着。”
“你想像人一样活着吗?说那话的人已经死了,因为他们愚蠢的人道主义,在当今世界,人类之前那些规则都不适用了。”
“那就和感染者一样,失去理智,杀生吃肉,没什么区别我不想这样活着。”
说着,少年瞪了首领一眼。
当然,他无权批评首领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
但他不想和首领一起踏入更多的地狱。
“……我估计也是没见人的眼力吧,本来对你寄予厚望的。”
“就算你选择了我,也算不上什么荣幸。”
“原来如此,那么很遗憾你是敌人。
但奇怪的是,他并不害怕。
直到现在,他都害怕死亡,为此他牺牲了许多生命,独自活了下来。
但即使死亡就在眼前,恐惧也不会沸腾。
他想知道是不是对首领的愤怒是否战胜了对死亡的恐惧。
“但简单地杀人是可耻的,这是浪费人力。你知道‘给人民面包和马戏团’这句话吗?”
“不知道,就是你的话,反正估计也不好。”
“这是一位古罗马诗人的话,要赢得人们的好感,就要给他们食物和娱乐,我要把你放在马戏团里。”
说完,首领打开了房间的门,吩咐等候带他的警卫。
随即两名警卫站在少年的两侧,抓住他的手臂就走。
少年被警卫拖出了房间。
想着想着,少年的心里有些阴暗,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
这名少年被带到与他被关押的仓库不同的建筑物。
在这栋曾经是工厂的大楼的一个房间里,设置了一个看起来像牢房的铁栏杆房间,少年被扔进去了。
带走少年的头目已经离开,只留下少年和一个男人在瞭望。
少年望着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卫兵的背影,想起了被传送到这栋楼时看到的情景。
因为这里是兄弟会的总部,有几十人,看来这里无论是人员还是物资都准备得很充足。
兄弟会用铁丝网和路障将前海港区的一角与外界隔离开来,在那里建立了一个安全区。
安全区内的建筑大多是仓库和工厂,很多屋顶上都有太阳能电池板来发电。
作为其环保活动的一部分,一些公司在其工厂内安装了可再生能源发电设施,并利用它们为工厂供电,但只是少数。
基地内很多建筑屋顶的太阳能电池板估计都是兄弟会改装的。
这个少年亲眼目睹了几辆载有材料和工人的轻型卡车穿过基地。
再加上兄弟会准备了足够的发电机,看来他们维持着用电的生活。
少年记得路过一个停车场,停车场两旁停着几十辆插电式混合动力和电动汽车。
与使用内燃机的车辆不同,这些车辆可以安静地运行并依靠电力,因此即使在城市中行驶,被感染者发现的风险也较小。
看来,这些电动车不仅是兄弟会的代步工具,更是基地内的动力来源。
插电式混合动力汽车可以通过运行发动机来发电,如果它有驱动电池,则可以将储存的电能提供给外部。
兄弟会使用这些电力为他们的机床提供动力。
少年目睹身着工作服的男人从百叶窗打开的工厂里出来,也许是因为是休息时间。
他不知道工厂在做什么,但它可能是杀人的工具。
袭击少年和谢晓天的兄弟会成员手持自制消声冲锋枪。
他们可能正在为他们制造消声器,甚至可能是武器和弹药。
没有火药就无法制造子弹,但反过来说,如果能弄到火药,剩下的就很容易制造了。
兄弟会据点拥有的机床绰绰有余。
本来这片区域是工业区,周围有很多机床。
再加上从外面召集来的工程师的话,制造武器就容易多了。
“喂,你真的和谢晓天在一起吗?”
就在少年整理着目前看到的兄弟会的资料时,铁栏后面的警卫小声的叫住了他。
他回答了。
“是的,怎么了?”
“谢晓天还好吗?”
“我为什么要回答这个问题?你们是我和谢晓天的敌人。”
“……是的,对不起。你不用担心。”
谢晓天本该是兄弟会的敌人,可是当警卫叫他的名字的时候,他的语气中并没有一丝的仇恨和愤怒。
在那里,少年想起谢晓天曾经有一个朋友。
然而,他也从谢晓天那里听说,那些同志中的许多年轻人都因为只有他们做危险而艰巨的工作而感到愤怒,因此他们拿出武器和食物投奔了兄弟会。
这个瞭望员会不会是谢晓天以前的同伴之一?
想着,少年问了门卫,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
“同伴会的生活怎么样?抛弃了弱者,我相信你过着舒适的生活。”
听到少年如此讽刺的话,守望者用疲惫的语气回答道。
“不,不是那样的,老实说,我不该来这里的……”
“你不应该来吗?为什么?”
“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加入兄弟会是为了让更多人认可我的实力,我以为我可以做得更多,被很多人敬仰。”
看样子,他是出于对大人们的怨恨,不假思索地加入了兄弟会。
年少体力强的他被大人和老人逼着去做危险的工作,谢晓天身边的年轻人对这样的大人都产生了排斥感。
兄弟会的耳语,“弱肉强食”,“弱者不配生存”和“你有力量”,一定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结果,作为谢晓天同伴的年轻人反抗虐待他们的成年人,投奔了兄弟会。
“我被迫在这里做的事情,只是为了伤害人。
如果城里有幸存者,如果他们看起来没什么用,我就拿枪指着他们,然后杀人,抢物资。
“你现在在说什么,我猜你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点,加入了兄弟会。”
“我当然认为我会做那样的事情,我真的希望。随着法律和警察的消失,权力成为正义。有权力的人可以做任何事情。但当我真正尝试时,我一无所有但很遗憾。”
一定是在血流成河的状态下草率决定,年轻时犯下的错误,造成的遗憾。
“我本可以枪杀那些袭击我的人,但要袭击那些躲藏起来、安然生活的人,并杀死孩子们……”
“你杀了?”
“不,我不能那样做,但是很多和我一起加入兄弟会的人都乐于杀害妇女和儿童。有些人现在已经成为了高管。”
少年猜想警卫男子后悔自己的行为了。
好好诱惑他,说不定就能逃出这里?
少年这样想,然后对警卫说话。
“你后悔加入兄弟会吗?”
“哦,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为了在这里生存,我必须能够杀死无辜的人。我不想那样。”
他想他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守望的人要给少年讲这样一个故事。
少年把脸凑到把他和哨兵隔开的栏杆上,低声说道:
“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咦!?”
“你不喜欢呆在这里,是吗?和我一起逃吧。”
此话一出,警卫顿时慌了。
“我会被杀的!”
“试一试,这样待着也没意义。”
“这不可能,我是逃不掉的!
再说了,我也不想回这种地方,到处都是老人,态度如此嚣张!”
“那你就继续住在这里,残忍杀害妇女儿童,是吗?”
少年这么一问,警卫摇头道:
“我也不喜欢。”
少年不知道该怎样生活。
但是,如果是他,他也不会选择属于兄弟会,滥杀无辜的人生,这也是天经地义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不能回去。”
“为什么?”
“我杀了和我们一起来兄弟会的家伙。但过了一会儿,我开始觉得不对劲。当我听说兄弟会会把孩子或老人会成为障碍时,我一开始就信服了。有人开始说这很奇怪。许多人认同兄弟会的意识形态,但也有人无法接受。”
“但他们认为他们是最有趣的,最终,他们杀害不符合同伴价值观的人。”
他们杀害了与他们同甘共苦的同伴。
“其实,我有种感觉,那些被杀的人可能是对的。
他们来到这里,认为这里比他们之前的地方更好,但事实证明,兄弟会实际上是一群可怕的人。
他们到现在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所以,你朋友之间自相残杀。”
也许是兄弟会的某个人说服了年轻人杀死他们的同志。
他从谢晓天那里听说过类似的获取兄弟会成员的方法。
无论如何,杀死他们的同伴,让年轻人没有回头路可走。
他们唯一的选择是加入兄弟会并坚信其理想是正确的。
杀死他们的同志的债务将继续将他们与兄弟会联系在一起。
被杀的人错了,而他们选择加入兄弟会也没有错。
为了保持内心的平静,只好继续这么想。
“不过现在,跟我一起来的人,大部分都认同兄弟会的理念,强者为正,弱者不配活着,所以可以为所欲为。”
“所以我才说我们一起逃吧。”
“我不知道什么是对的,我应该离开这里,还是应该留在兄弟会?”
不管他说什么,事情都不会改变。
少年意识到了这一点。
守望的人之所以对少年说出自己的心意,并不是想让他跟自己商量。
只是想找个人谈谈他的烦恼,而不是寻求答案。
从心底里,他现在应该还不想逃离兄弟会。
他对兄弟会的意识形态很不满,但他不想放弃现在的生活,只要他做好本职工作就能得到食物。
这个哨兵没有敌意,但他也不太可能成为少年的朋友。
这么想的少年也就放弃了劝说。
在没有帮助的情况下,唯一的出路就是自己以某种方式生存并逃离这里。
“话说回来,我以后要做什么?
“我最近才被分配到这里看守,所以没见过太多俘虏。”
看来他以后要过得很惨了。
少年开始环顾四周,看看他是否能以某种方式活着逃离这里。
少年放弃劝说警卫男子另寻出路,但在铁栏杆和围墙围成的房间里,却无路可逃。
更何况,那个放哨的人一直都在少年的面前,根本逃不掉。
他想过再劝说看守人,但他恐怕要等到死了才会永远下定论。
与此同时,夜幕降临,少年被几名兄弟会成员拖出了牢房。
守望的人似乎想对即将被带走的少年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牢房外面是一条狭窄的走廊,前面是楼梯。
这名少年被枪口逼着,并被命令下楼。
他以为这是他抵抗的机会,但兄弟会保持距离并带走了少年。
就算是逃跑或者反抗,距离也足以让这少年死去,还有大把的时间。
少年不情愿地走下楼梯。
楼梯的尽头有一扇厚厚的铁门,少年从后面被推着滚进了门里。
门后的房间一片漆黑。
就在兄弟会成员关上身后的铁门的同时,一道强光突然从天花板上落下。
他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但少年感觉到周围有很多人。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一股浓浓的铁腥味。
而且闻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腐烂,以至于他的鼻子都要弯了。
之前闻过很多次的味道,是死人的腐臭味。
“现在期待已久的斗兽场就要开始了!你兴奋吗!”
突然间,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dj——或者更像是dj本身,从安装在天花板上的扬声器中传出。
与此同时,青年男女欢呼雀跃,少年感觉自己仿佛成为了舞台上的偶像。
他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光线。
少年抬头看向天花板,只见许多人影在天花板上悬挂的五颜六色的射灯下蠕动。
少年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之前关押他的类似仓库的地方。
唯一不同的是,墙壁上贴着黑色的吸音材料,还搭建了钢架走道,可以俯瞰少年所在的地板。
而在一个小型体育馆大小的仓库的四个角落里,放着一个个大货柜。
水泥地板到处都是棕色的。散发出强烈铁臭味的棕色污渍很可能是凝结的人类血液。
被聚光灯照亮的棕色地板上,到处散落着白色的木棍之类的东西。这根木棍上到处都是褐色的疙瘩,仔细看是一根人类的大腿骨,上面点缀着干涸的肉。
“哇”
这样的声音不自觉的从少年口中漏了出来。
地板上到处都是人骨。
里面有锋利的肋骨,甚至还有半碎的头骨。
它们的共同点是都有一些被吃过的痕迹。
在城市里游荡了很多次,少年看到了被感染者吃掉的人的尸体。
被吃掉的尸体和躺在地上的骷髅几乎一模一样。
在二楼的走秀台上俯视着这个少年,有许多青年男女。
他们的手臂、脖子和额头上都缠着黑色的头巾,所以他们一定是兄弟会的成员。
他们好奇地低头看着少年,就像看戏的观众一样。
其中有少年熟悉的面孔。
应该加入兄弟会的灵儿等人,被兄弟会的人团团围住,站在走道上注视着少年。
然而,她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迷茫之色。
除了度鹤应该受了重伤,灵儿的朋友们全都低头看着走秀台上的少年。
而走秀台的最上方则是兄弟会领袖的身影。
坐在一张看起来像是特殊座位的大椅子上。
“好了各位,今天的斗兽场好玩的就要开始了!此人就是袭击他们兄弟会的可恶敌人!攻击我们按正义行事的人是多么愚蠢!一定有人的战友被这家伙害死了!”
“去死吧,混蛋!”
“我会杀了你!”
当dj这么说时,少年被嘘声,咒骂的话语从天而降。
雨点般落下的不仅仅是话语,还有兄弟会向他扔来的空罐头和空啤酒瓶。
瓶子破裂的华丽声音和空罐子撞击地板的愚蠢金属声音创造了一种奇怪的和谐。
他可以看到他们眼中对少年的愤怒,以及将少年的命运掌握在他们手中的喜悦。
“哎呀,我知道你们很生气,可是斗兽场还没开始呢!
小心别伤到这家伙。
现在,赔率似乎集中在这次首轮输球上。
没有人通过第二轮,这次挑战者是一个孩子。
那里的少年,尽量不要在第一轮就死。
我打赌你能活到第二轮。”
看着“第一回合,幸存”的大字和地上散落的骸骨,少年隐约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
当她抬头看t台时,我看到灵儿她们正在抗议一个来自兄弟会的人。
但在观众的喧闹声中他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想想看,这么大惊小怪,感染者不就被发现了吗?
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射灯,少年猜想这里原本是个现场音乐表演场地什么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隔音措施会很完善,以免打扰到周围的居民。
上面的走秀也可能是为了让观众俯视舞台。
就算在这里大吵大闹,外面也几乎不会漏出任何声音。
即使它泄漏了,在听到它的范围内也可能没有感染者。
“那么,让我们开始第一轮吧!首领,对挑战者说句话吧!”
话筒递给首领,冰冷的目光直射少年。
首领从上面扔了一个东西,少年赶紧用戴着手铐的手接住。
首领扔进去的是手铐的钥匙。
“尽力而为”
伴随着这句话,集装箱一扇门上的横杆被连接的钢丝举了起来。
与此同时,绑在集装箱门上的铁丝也被拉动,门逐渐打开。
少年连忙试图解开手铐。
然而,也许是他心急,钥匙插不进锁孔。
这样做的时候,集装箱的门终于打开了,少年的期待从里面蹦了出来。
滴着带血的口水,双眼布满血丝的盯着少年,一声怒吼,一个感染者跳了出来。
感染者一看到少年的样子,就直线冲了上去。
兄弟会是怎么抓到感染者的?
捕捉攻击人类的感染者比捕捉狮子或老虎更难。
跳出集装箱的感染者的手臂上缠着类似纸板标签的东西。
也许兄弟会故意将他们捕获的其他团体的幸存者或对他们来说“毫无价值”的盟友变异为感染者?
他们可能一直在试验被感染者咬伤后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发生变异,或者感染者的体液有多少必须进入体内才能成为感染者。
几乎是在手铐脱落的同时,感染者冲了进来,伸手去摸少年的鼻尖。
少年惊慌地翻了个身,伸出被感染的手擦过虚空。
感染者奔跑的势头没有停下,直接撞在了贴着隔音材料的墙壁上。
如果他能在撞到墙壁的冲击下翻个白眼就好了,但是感染者立即转身再次对着少年咆哮。
感染者的怒吼声震荡空气,观战兄弟会的人更加激动了。
少年终于想起了首领说的“斗兽场”这两个词的意思。
古罗马竞技场。角斗士在大量观众面前与其他角斗士和野兽搏斗的表演。
这里的角斗士是少年,野兽是感染者。
虽然角斗士没有一把剑。
“干...!”
感染者再次冲了进来,少年以微弱优势避开了它。
在一个学校教室那么大的空间里,即使他设法避免了匆忙,感染者也会很快康复并再次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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