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罪孽之渊 5(1/2)
他可以正常行走并且可以移动他的手臂。
只要他不跑步或挥舞枪支,他就可以过正常的生活——
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正常的——生活了。
与此同时,少年决定前往谢晓天的朋友们居住的地方。
目的就是要看到兄弟会抢劫幸存者的物资,然后勒索他们收集物资。
谢晓天随后让少年决定是否与他打架,但少年仍未决定要做什么。
少年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说白了,兄弟会的所作所为是在打自己的耳光,是早该受到谴责、绳之以法的行为。
在这样的世界里,又有多少人遵守不盗、不杀、不作恶的戒律呢?
兄弟会的所作所为,说白了就是强盗,放在十年前,这就是应该受到谴责和绳之以法的行为。
然而,随着感染者的出现,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成了一个为了生存不惜一切代价的世界。
就像警察连未感染者也被允许射击一样,如果情况发生变化,将允许更多的行动。
即使在和平时期,以自卫的形式夺取他人的生命也是被允许的。
兄弟会也通过杀戮他人和掠夺物资来保护自己和生存。
以平时的常识和感情,这些行为理应受到谴责,但现在世事变迁,难道不能说无可奈何吗?
谋杀在凡夫俗世受到谴责,被视为可憎之事。
自卫和紧急疏散除外。
如果理由是“保护自己”或“保护他人的生命”,则谋杀是允许的。
世界不再正常。
少年为了“保护自己”和“帮助别人”等原因杀了很多人,偷了很多东西。
警察奉命“保护许多人”和“让国家活下去”,杀害了大量公民。
那么这不就是兄弟会在做的事情吗?
为了活命,他们还杀了很多人,还威胁他们要偷物资。
在这个时代,很难帮助别人。
如果要帮助别人,最终可能会死去。
每个人都忙于保护自己,无力为他人思考和行动。
所以只想着自己。
只有他们生存。
因此,无论他们以外有多少人受苦或死亡。
那样想那样做,不就是一种自卫和紧急疏散吗?
少年之所以接受了谢晓天的邀请,是因为他想知道在见到兄弟会后,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少年嘴上说是为了自保,可是对他有敌意的人,哪怕是同伴,他也是彻底杀光了。
就算不直接将枪口对准少年,他也会将袭击者的同伴,无论老少,全部杀掉,以免遭到报复。
被谋杀的人如何看待这个少年?
冷酷无情的复仇者还是疯狂的大规模杀人犯?
还是冷漠杀人的机器?
但死者什么也没说。
如果是他的外表,他照镜子就能看出来,但到了他的行为上,就只能通过第三者的眼光来衡量是非了。
这个少年没有同伴可以一起表演。
所以他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他。
当他看到兄弟会像他曾经那样“为了生存”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时,他有什么感觉?
他过去的行为是对还是错?
他可能会在那里找到答案。
他被蒙上眼睛,被带到谢晓天同伴所在的地方。
虽然对他没有敌意,但似乎这小子还不是他可以信任的人。
他之所以被蒙住眼睛看不到路线和目的地,估计是为了防止这个少年伤害谢晓天的朋友。
奇怪的是,谢晓天所乘坐的汽车,与少年落入圈套之前用来转移财物的suv,竟然是同一款车型。
少年被安置在一辆不同颜色的suv中,蒙上眼睛,戴上手铐,在副驾驶座上坐了大约一个小时。
估计连一个小时都不到,他可能是故意绕路,来扰乱少年的距离感。
可能是途中换了电动模式,引擎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安静的马达运转声。
少年估计目的地很近的预测是正确的,几分钟后,suv停了下来。
“下车”
随着谢晓天的声音,眼罩被摘下,手铐被松开。
谢晓天已经提着卡宾枪下了车。
少年也跟着谢晓天下了车。
想想看,他以为他来的时候没有带任何武器,但有那么一瞬间,谢晓天先把自动手枪递给了握把的少年。
仔细一看,谢晓天没收的是少年的财产,谢晓天说:“为了自卫。”
“尽量不要开枪,我不想听到枪声。我会在可以开枪的时候发出信号,否则就不要开枪。而且我想你知道,但如果你把枪对准我”
“杀,对吧?”
他没有被告知就知道了。
不管有没有受伤,他有一种奇怪的自信,他永远无法打败谢晓天。
就算少年用枪指着他杀死谢晓天,子弹也会在他还没来得及动手之前击中他,他就会落入那个世界。
试一试的话,谢晓天的能力或许会有所了解,但如果真如少年预想的那样,他很快就会死去。
手枪只能在近距离使用,精度低。
再加上它的威力微弱,只能用来对付被感染者的自卫。
要是有打架的可能,来复枪就好了,但如果他的胳膊还没有完全痊愈,他的手就会被挡住,不能很好地使用来复枪。
他担心只带一支手枪而没有备用弹匣的城市,但他别无选择,只能相信谢晓天。
拉动滑梯装上第一颗子弹,然后追着谢晓天走。
两人似乎来到了一座海边的小镇,潮汐的气息已经变得相当浓郁。
在马路对面,可以看到一些看起来像塔式公寓的高楼。
“转过来”
路的尽头是一条河,对岸建起了塔式公寓————————他想,但仔细一看,河流没有水流,而且是起伏不定的。
少年这时才终于明白,对岸的土地并不是天然的,而是海面上的填海造地。
垃圾填埋场好像挺大的,放眼望去,不仅是高层公寓,还有一栋看起来像是大型商场的建筑。
“这里是?”
“是帝都湾的填海区之一。几年前,帝都的土地短缺越来越严重,所以在帝都湾沿岸积极进行填海造地。”
看似相当广阔,但似乎处处都是未完工的样子。
眼前的垃圾填埋场,到处是在建的建筑物,空地上露出推土机和卡车。
不过,无论是有人居住,还是商业设施营业,也能随处看到一些小客车的身影。
“你的朋友在吗?”
“哦,但你还得走一会儿”
说着,谢晓天沿着对岸的垃圾填埋场向北走去。
少年想知道人们是否真的住在这样的地方。
然而,他走着走着,看到连接陆地和对岸的桥连同桥墩都被毁坏了,桥中间还有一个大洞。
仔细想想,垃圾填埋场似乎是个不错的避难场所。
被感染的人不会游泳,所以他们不能过海过河。
摧毁连接陆地的桥梁,或将其封锁,垃圾填埋场将成为一个陆地岛。
这是一个完美的地方,感染者无法从外面进入。
当然,如果感染者从外面进不去,就出不来,不留出活动通道,里面的食物吃完了就麻烦了。
“时间差不多了……兄弟会好像来了。”
说着,谢晓天向少年招了招手,然后走上了附近一栋旧的多租户大楼的紧急楼梯。
当他爬上一栋被海风吹过、油漆已经剥落、摇摇欲坠的楼房的楼梯时,他看到几道人影在大约300米外的填海岸边蠕动。
透过谢晓天递给他的望远镜看去,那人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他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在等待什么。
如果你看,幸存者旁边有几辆装有硬纸板的手推车。
如果谢晓天的故事是正确的,那一定是幸存者冒险收集的补给品。
少年来到所在的另一边,两辆汽车驶来,停在了幸存者正在等待的桥前。
将他们隔开的20米宽的跨海大桥在中途失去了大约10米的主梁。
只有尽头的扶手勉强悬在半空中,人行道和马路却完全不见了。
“我炸毁了那座桥,因为还剩下一些炸药。我在上面强行开了一个洞,这样它就不会通过了。”
来这里之前看到的所有毁坏的桥梁好像都是谢晓天干的。
谢晓天拿着卡宾枪说道,身边站着一个用望远镜观察的少年。
谢晓天举起枪,透过附带的瞄准镜,将人影对准了刚刚抵达的两辆汽车。
“可是如果桥被毁了,怎么运送物资呢?”
“当你看到它时,你就明白了。”
通过他的双筒望远镜,他可以看到垃圾填埋场的一侧有一个人影,它正在穿过被毁坏的桥梁的一半。
仔细一看,只见剩下的桥梁两端都用铁丝连接着长长的铁板。
当人影操作安装在女儿墙上的某种机器时,金属丝伸长,铁板逐渐水平倾斜。
“把起重车上拆下来的钢丝和绞车做了一个吊桥,因为是最仓促的,所以很脆弱,顶多够人通过,不够用。”
没过多久,铁板就完全水平了,桥上的大洞也被填满了一半。
像是在等待那样,一些男人下了车。
他不知道是什么枪,但他看得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枪。
男人们还操作安装在陆地一侧的绞盘机,使将成为桥梁的铁板水平倾斜。
当陆地一侧的铁板也水平向下时,桥的大洞现在可以跨过两块铁板了。
考虑周全,少年想。
如果在陆地和垃圾填埋场一侧都安装绞车,两边都操作,最后过桥,即使一侧出现某种故障,铁板一直在下,也没有问题。
如果操作一方面,可以防止来自外部的入侵。
同时,当感染者或敌人入侵垃圾填埋场逃跑时,如果垃圾填埋场一侧的铁板降下,陆地一侧的铁板向上翻起,敌人将无法追击。
“在我看来,似乎可以阻止来自外部的入侵,但谢晓天你的伙伴们为什么要跟着兄弟会呢?”
“如果有足够的物资并且每个人都和我有同样的心态,就会这样做。
游艇和其他大型船只都被警察摧毁了,但是还有很多带有舷外发动机的船只和划艇。
大多数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没有强大到想反抗的地步,因为所有的强者都去了兄弟会,所以当兄弟会用枪指着他们的时候,他们害怕了,服从了。”
在双筒望远镜中,拿着枪的人穿过桥,进入靠岸的一侧。
如果在300米外,用双筒望远镜也看不到远方人的脸。
即便如此,被逼入自己领地的谢晓天的朋友们,显然也被吓坏了。
在少年旁边,谢晓天拿出一个便携式无线设备并将其打开。
当他转动音量控制旋钮时,从收音机扬声器中开始传出有点嘈杂的男声。
“那边的一个人有对讲机。”
“你是谢晓天的合作者吗?”
“嗯,一个合作者,或者一个中立的立场。”
当他用双筒望远镜往桥上看时,他看到谢晓天的四个朋友在那里。
他不认识面孔,但不知何故他知道气氛。
四人分别是一名中年男子、一名中年妇女、一名秃头老者和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
他们很惊讶有一个年轻人背叛了谢晓天并没有加入兄弟会,但很快就找到了原因。
因为少年拄着拐杖站着,不知是断了腿,还是天生残废。
追求效率,只聚集会战斗的人的兄弟会,接受不了需要别人帮助的人。
“那合作者是谁?”
“我不是怀疑你,而是想排除风险。”
“只是一个刚认识的普通人。”
兄弟会似乎是通过背叛他的年轻人认识了警察成员谢晓天的,似乎对他的存在颇为警惕。
他们虽然有枪,人数多,但大概也明白,战斗力的差距是绝对的。
所以兄弟会才对谢晓天心存戒备,不断寻找谢晓天,而城里落下的圈套,布满各地的监控摄像头,似乎也是为了寻找谢晓天。
“那么,都弄好了吗?”
收音机喇叭里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
即使用望远镜也很难分辨是谁在说话。
兄弟会的人下了车,一个个手里拿着步枪,虽然枪口没有对准他们,但分明是在恐吓谢晓天的同伴。
“是的,这里”
“拿来!”
双目视觉中,一对中年男女推着一辆装满纸箱的手推车朝男人们走来。
没有一两辆大车,但当两人相距不到3米时,男子便举起枪,胁迫他们不要再靠近。
他们从男人身边退开,推着另一辆手推车。
其中一名男子走出来,看着放在那里的手推车上的行李。
用小刀打开纸箱,看看里面。
还有一辆装有塑料罐的手推车,可能装满了汽油或煤油。
“那可不少。”
“哦,但这对兄弟会来说还不够。”
足够一两个人安逸度日一个月,但对一个几十人的兄弟会来说,不到一个星期就用光了。
为了收集那么多物资,冒了多大的风险?
少年对谢晓天的同伴感到同情,对拿走他们物资的兄弟会感到愤怒。
兄弟会在一个没有警察和法律的世界里为所欲为,仅仅因为他们有武器。
或许不是他说的那样,但少年却认为这是不可原谅的。
“看来你这次收的不错。不用浪费子弹和体力,真是松了一口气。”
“嗯,这附近所有的物资都没有了。为了收集更多的物资,我们不得不前往更加危险的帝都方向。这需要时间,并且被感染者攻击的危险显着增加。你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吗?”
“你在说什么吗,你不要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我只想好好收拾物资的,还差一点时间……”
“你想加入那些悬在那里的家伙吗?”
说着,男人用步枪的枪口指了指什么。
看到枪口后面的东西让少年恶心。
在男人的枪口前,路灯上吊着几具尸体。
一具脖子上挂着绳子挂在路灯上的尸体,被鸟啄食,在风中摇摆,骨头散落一地的惨状。
看到那些尸体,少年想起了他在遇见谢晓天之前找到的避难所。
他见过很多尸体,他也创造过不少,但看到尸体暴露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光是杀了他们还不够,所以他为了炫耀他们而暴露他们。
这与品味不佳无关。
“那具尸体……”
“是那些反抗兄弟会的人。我无能为力。”
谢晓天的语气中充满了无法拯救同伴的沮丧,以及对兄弟会的愤怒。
那些人一定是在谢晓天眼前被兄弟会杀死了。
如果谢晓天想阻止,他应该有能力阻止,但他做不到。
如果发生这种情况,兄弟会可能会劫持谢晓天的朋友作为人质并威胁他们投降。
或者,有可能杀死谢晓天的所有同伴。
那样的话就没用了,所以谢晓天肯定是忍了。
“这是正确的!我不这么认为……”
“那下次起额1.5倍,好好收起来”!
“1.5倍!?”
“怎么,你做不到吗?如果做不到,就让他们死吧。当今世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你还像顾客一样生活吗?那些无能的人,早该杀了。你不能战斗,就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如果是这样,请帮我做点别的。没用的人就该死。”
这是一个有趣的说法。
拿枪威胁,实际杀了多人,不过是“保护”。
和黑道收保护费一样。
尽管它根本没有用,但它只是因为它有权力而推行一面倒的主张。
就算谢晓天的战友受到外界的伤害,兄弟会也绝不会保护他们。
“不...”
“一定要在下次之前把它们收集起来,不然那边会多出一具尸体。你不喜欢那样,是吗?”
兄弟会的人这么说着,将谢晓天的战友们搜集来的大量物资装上了他们来的车子,原路折返。
只剩下四名目瞪口呆的男女。
“那家伙是一种像上班族一样说话的方式。”
“想不到,以前的首领可能就是这样,现在你知道兄弟会是什么人了吗?他们只想着自己,想要活下去,其他人类觉得和你死多少次也没关系想要,他们也只是把我们当成一次性的棋子,逼着我们去做危险的事情。”
透过望远镜,谢晓天的朋友们正在互相看着对方,说着什么。
其中一个拿着的收音机已经关掉了,所以他从他们所在的地方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但谈话内容确实不明朗。
他们前往任何地方都可能有感染者的城镇,收集已经变得稀缺的物资。
他们冒着风险搜集到的物资也被拿走,不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为了让兄弟会更轻松。
这样的日子还有希望吗?
决不。
“你觉得他们怎么样?他们以法律的名义压迫别人,夺走我们所有的希望。”
他无权谴责兄弟会的所作所为。
少年是这么想的。
尽管如此,他还是无法原谅兄弟会的所作所为,他也能理解谢晓天的愤怒。
他为受到威胁和濒临灭绝的谢晓天朋友感到难过。
最重要的是,兄弟会毫无疑问地攻击了这个少年。
兄弟会是这个少年的敌人。
因为他杀死了兄弟会的几名成员。
在他们看来,这个少年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个威胁。
他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小镇吧,免得惹上什么麻烦。
这是个好主意,但出于某种原因,少年没有接受这个选择。
他做出了一个选择,他刚才绝对不会选择“和某些人在一起”。
“……他赞同,他们也是我的敌人。”
“是吗,我很高兴。”
说着,谢晓天伸出了右手。
他交替看着谢晓天的脸和右手,终于明白他是在请求握手。
少年抓住了谢晓天伸出的右手、
“你认为这会是你的赎罪吗?”
少年没有忘记女孩的脸,被额头上的洞不断流出的鲜血染红了。
曾经一起行动,却因为他的判断失误而被感染的女孩。
少年射杀自己的那个女孩站在谢晓天的身后。
他再次出现幻觉。
“你只是想帮助别人,摆脱你的罪恶感,对吧?你想帮助某人并摆脱你犯下的罪恶感,对吗?你试图帮助这个人的同志并不是善意的行为,这只是算计和自私相结合的结果。”
血色少女这么说着,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破洞。
谢晓天注意到少年冷酷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然后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去。
“你看到什么了吗?”
谢晓天什么也看不见。
当然,因为这是只有少年才能看到的幻觉。
这只不过是一种幻觉,一种自从他在体育馆被烧毁的避难所中面对错误以来一直困扰着他的白日梦。
像这样和少年说话的女孩,早就被少年杀死了。
少年自己也很清楚女孩出现了幻觉。
尽管如此,少年还是无法将视线从女孩的幻觉上移开。
甚至移开目光。
“你的罪恶永远不会消失。你认为你杀了多少人?即使你现在帮助了某人,那罪行是否就此消失?”
少女的幻境冷笑着这么说道。
他知道。
少年嘴里这么嘀咕着。
即使他帮助了谢晓天的朋友,他的所作所为也永远不会被原谅。
就算他现在救了几个人,几十个人,可事实是,少年已经杀了很多人。
但是这个少年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方法可以弥补他的罪过。
少年和谢晓天着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集物资。
少年装进车里的数量,以及谢晓天为准备游击战而囤积的数量。
结合起来,这是他可以保存并保留大约两个月的物资。
今后收集的物资,要交给谢晓天的同伴们。
正如少年所听到的那样,谢晓天的同伴们的物资收集配额增加了1.5倍。
大部分安全的地方已经探索过了,唯一还没有接触过的地方就是很多感染者游荡的人口密集区。
不过谢晓天的同伴们并没有武器,能战斗的人大多都站在了兄弟会一边。
如果他们不带补给,兄弟会会毫不犹豫地杀死谢晓天的同伴。
兄弟会让谢晓天的同伴们活着,因为他们将他们视为棋子,迫使他们做出即使死了也不会后悔的危险行为。
没有无用的、叛逆的丢弃物。
因此,谢晓天和少年决定前往一个他们以前从未进入过的地区,收集基本上不会被触及的物资。
收集到的物资被秘密交给谢晓天的朋友们,并以他们收集到的形式呈现给兄弟会。
只要继续运送物资,谢晓天的同伴就不会被杀死。
同时,他需要收集更强大的武器。
袭击少年的兄弟会团伙全都手持枪支,但只有一人拥有军用枪。
然而,据谢晓天说,还有更多的兄弟会成员手持警察和警察的尸体,以及从感染者身上缴获的枪支。
不管枪的技术有多好,最重要的是武器的性能和枪口的数量。
如果不能以枪口数量取胜,就只好带上威力更大的武器了。
总有一天他将不得不直面兄弟会。
“这附近有很多仓库和工厂,请问哪里有食品厂?”
少年问谢晓天。
从现在开始,他们两个将前往沿海的人口密集区。
那是一片已经被开发的填海地,新建的塔楼公寓里住着很多人。
他不知道有多少居民死亡,有多少人被感染,但这是一个他一直避免进入的区域,因为目睹了许多感染者四处游荡。
由于采用了电驱动方式,车内只能听到轻微的电机转动的声音。
少年和谢晓天找到的suv非常适合在感染者多的地区行驶。
“不过现在被兄弟会占领了。”
加工食品的工厂位于沿海地区,产品从那里分销到各地。
既然是在帝都都市区负责配送的工厂,生产的食品量自然是巨大的。
刚出货的成品和上线前的原材料,填饱100个人的肚子绰绰有余,不冒风险可以活几个月。
但是,如果没有电,食物的储存量是有限度的,本来消耗掉的量就得不到补充。
当粮食库存不断减少时,工厂被叛徒抢劫。
兄弟会把工厂里所有剩下的食物和原材料都运走了,现在它们成了一文不值的外壳。
“还有其他工厂,但它是一家面包厂。面包没有持续多久,没有电意味着原材料都被毁掉了。只有感染者多的地区的商店不穿。”
然而,被搁置近一年的食品,有多少是可以食用的?
谢晓天的朋友们被迫冒险去寻找稀缺甚至不为人知的食物。
得益于电动汽车行驶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两人得以在没有被感染者发现的情况下到达目的地附近的超市。
但是,他不能就这样进入超市。
本来他们就连食物够不够吃都不知道,所以这一次他们决定步行去超市探查一番。
目的地超市是一家正在全国扩张的著名连锁店。
因为地处人口密集区,规模很大,可以说是一个集服饰店和游戏中心于一体的小型购物中心。
买货的人多自然意味着存货多,除非兄弟会已经带头,被彻底收走,否则很有可能还有货。
问题是道路很宽,能见度很好。
人口越多,汽车保有量越大,加上是重建区,周边道路宽阔。
在前往目的地超市的路上,必须穿过几条马路,在此期间可能会被大范围的人看到。
如果兄弟会到访该地区,更不用说感染者了,如果他们试图过马路,肯定会被发现。
此外,唯一的障碍是留在路上的客车。
“你先走。”
这种时候,他们两个一起行动也很方便。
谢晓天举起枪口装有消声器的卡宾枪,注视着周围。
如果少年在过马路时看到感染者或兄弟会成员,谢晓天就会处理。
“我的枪有消声器,所以就算开枪,除非离得很近,否则是听不到声音的。”
在谢晓天这么说的催促下,少年抬起头环顾街道。
两人现在躲在一辆被遗弃在路边的客车后面,但在马路中央,却看不到这种被遗弃或出事的车辆。
过马路时,少年毫无防备。
他只好一口气跑遍大街小巷,希望谢晓天能好好支持他,但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背对着这样的人。
直到半年前,少年也信任了一个人,并且有所行动。
但是在失去了所有的朋友之后,他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
即使暂时一起行动,也永远不会信任,永远不会露面。
直到现在,这都是少年的座右铭。
老实说,他还是有点担心。
谢晓天真的会帮他吗?
一旦你露出毫无防备的背影,就有可能被子弹击中。
他无法摆脱这个想法。
不过,现在说这种话也没什么意义,少年只好相信了他的话,照他说的去做。
环顾街道,确保没有任何动静,然后奔跑。
与其他城市一样,街道左右两侧排列的商铺和建筑物也有被破坏的痕迹,说明感染者也在这附近肆虐。
帝都有多少人被感染,有多少人死亡?
有没有其他人有过与他相似的经历?
那些选择继续与孤独作斗争而不相信任何人的人......
突然,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颤抖的视野的角落里移动。
它像个醉汉一样摇摇晃晃地从自动玻璃门被震碎的大楼入口处出现,但却不是人类。
穿着一件脏兮兮的棕色衬衫,只有一张布满血丝的眼睛在一张瘦削的脸上闪烁着光芒,这绝对是一个感染者。
少年马上就要举枪瞄准,但还没等他说话,身后就响起两声闷响。
几乎同时,感染者的头和胸口流血倒地,少年在没有被感染者发现的情况下穿过了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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