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章 压胜物,至高的启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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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诫道:“不要多问,你如今身份还没资格知道更多。这些药贴你收好,每日更换一次。”

    赵桂圆微微颔首,接过药贴表示明白。

    虞夫人死寂许久,大概过了约莫两盏茶的时间,才有了动静。

    郭岩看着她艰难爬起身来,便近前将止伤药膏贴在她的手腕上,仿似已经确定了答案一般:“虞夫人,我让姚翩洲送你回去。”

    虞夫人坐在皮革地毯之上,看了看身下血迹,又看了看坐在座椅上休息的赵桂圆,有气无力道:“你成功了?”

    眼见面前的阴府司总领与那个烛光前的小姑娘都点了点头,她看着两只手腕,怔怔出神,声音沙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行?”

    这一刻,她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三次冲击龙门境失败跌到洞府境,并自知此生再不可能有进境的时候,无助而绝望。

    郭岩将她搀扶起来,如从前般劝道:“不要再有下次了。”

    老夫人一声不吭,佝偻着身子离开了内室。

    左铜门里,丁字房内。

    裴顺坐在床榻上,抚额思量,新的线索增加了。

    已知那把两尺的血刀,是冥脉神道的压胜物。

    已知赵桂圆刚才经历了一场死亡,通过了成为冥脉修士的仪式。

    已知在仪式中死亡后,会遇见“冥主”,传达所谓的“至高之启示”,想必这便是郭岩此前所问的“呓语”。

    未知一,冥主是谁?未知二,至高之启示又是什么?

    已知虞夫人也同样以血刀为压胜物,进行了这场死亡仪式,可是她没有见过冥主,也没有得到什么启示,她失败了,没能成为冥脉修士。

    可是,她怎会没死?死亡的仪式,是以死亡为代价,方才她与赵桂圆如出一辙割腕,也确实进入了短暂的死亡。按理说,仪式失败了应该会死才对。

    裴顺将适才见闻大致整理,却来不及进行更多思考,已见虞夫人拒绝了姚翩洲相送,独自离开不久后,郭岩便从右铜门走出大厅,向柜台的姚翩洲问道:“伶舟带回的那女子如何了?”

    正在柜台写着什么的姚翩洲,闻言顿时手忙脚乱,将桌上簿子推入阴影之中,神情着急道:“啊,呃,呃,没、没事,没什么大碍,静初姐姐说的。”

    眼看总领将目光移向藏匿簿子的阴影处,姚翩洲赶紧转移话题:“总、总领,那位裴顺可是从其他地方调过来的?”

    郭岩摇了摇头,走向左铜门处:“不是,他是散修。”

    姚翩洲皱眉道:“总领,散修信奉的未必是咱们阴府司冥主吧,若是如此那可不合规矩,你确认过了吗?”

    郭岩打开铜门,却是不见情绪地回道:“不要多问,我自有打算。”

    眼看总领已经走入了左铜门中,姚翩洲不由抚着胸口长长松了口气,再次将簿子拿出,继续提笔书写,不时看向左铜门处,脸色如做贼般紧张。

    丁字房内。

    裴顺坐在床榻边上,神情担忧地看着李小玉。

    房门突然被推开,郭岩看见此幕便说明道:“不必担心,静初说了并无大碍,留她在此处休养些时日即可。”

    “我今夜会将入职申请的文牒呈交郡司,大概半个月便会有结果。”

    裴顺站起身来,再次深深看了眼神色平和的李小玉后,向郭岩点头道:“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往后能否过来看看她?”

    郭岩思量片刻,同意道:“晚上来,子时之后。”

    俩人相继走出左铜门,裴顺忽的说道:“对了大人,我适才仔细回想,你所说的呓语……当初似有耳闻。”

    郭岩微微挑起刀眉:“哦?”

    裴顺眉宇深锁,却是道:“只是,如今难以回想具体,只依稀记得看见了一道模糊身影,有提及冥道之主,司世间阴魂,神权天授……往后便记不太清了。”

    郭岩深深看了他一眼,只轻轻点头没作回应:“姚翩洲,你送裴顺出去。”

    他目送二人离开,脚步却未停,径直走回右铜门的甲字房里,让赵桂圆坐在旁边床榻,他则在桌前坐下,提笔撰写申请文书。

    正如姚翩洲所说,如今尚不确定裴顺信奉,贸贸然将其招揽进入阴府司并不符合规矩,故此他也会在文书上说明缘由,是为了时刻关注裴顺,只因有了王志事件,已经很确定近来有贼人在醴泉县搅乱风云。

    让裴顺入职的本意,并非纯粹替阴府司招揽人手,而是这样能够时刻关注着他。

    郭岩在文书最后,原本想着重加“此人尤为可疑”六个字,但想到裴顺方才口念呓语后,最终还是没有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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