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坚强与柔弱(1/2)
这个情况,医院的那个女子也没有提及,或者,是因为和前面那个原因一样,她已经到了那种十分惊慌的境地,哪还能分辨的出枪声。
“我一听到枪声,心里一个激灵,赶紧就开车跑,他们还追了我一截,但没追上。”
“结果,到了山岭下面,我看到路边趴着一个女的,地上都是血,我没敢看,往前又跑了一截,缓过气才给你们警察报案了。”
说到这里,王德义低了一下头:“……电话打通,我说了两句,后悔了。”
“我怕我说不清楚,要是你们到时候再怀疑是我害了人家姑娘,我该怎么办?”
“所以,我将电话挂了,将手机卡也扔了。”
“你说我能怎么办?”王德义问平安:“我是胆小怕事。可是我看了警情通报,才知道原来那晚是两女孩,一个已经死了,我又觉得对不起人家姑娘。”
“唉……要是,当时我停车,那就好了……”
平安问:“你确定你当时听到的是枪声?”
王德义点头:“确定。为什么?因为没人可能半夜那个时候放鞭炮,还在山顶,而且,放了两声。”
平安的脸色凝重了起来。抢劫、强奸未遂致人死亡,加上有枪,四个人,那就是一个犯罪团伙了,这个案子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他让王德义和自己回队里,而后立即带人和王德义一起到了开发区山岭那里,根据王德义的现场指认,搜寻子弹的痕迹。
结果弹头没有找到,但是在那个挂树上被救活的女孩跳崖的地方稍微偏一些的草窝里,找到了一个弹壳。
王德义没有撒谎。
平安立即将案情向支队领导作了汇报,随即对王德义进行了详细的询问,不过王德义真的有些记不起那几个年轻人的长相:“喊让我赶紧滚蛋的那个人,见了我可能能认出,这会让我说细节还有特征,我真的说不出来。”
“关键是当时我太惊慌了,那个女的又那么抓着我的窗户,我还怕是他们几个合起伙来抢我的车呢。”
王德义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但平安看出来,王德义的自责比担忧多。
毕竟,住院的那个女孩就是因为他的不救助负伤了。
情况了解完,已经夜里十点多,平安让王德义先回去,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了他,让他有事和自己联系。
王德义非常惆怅的在大院里彳亍,平安想想,过去将他送到了车里,王德义问平安:“你说,这事……”
“我……唉……”
王德义语无伦次,开车离开了。
到了夜里一点左右,平安的手机震动了,他一看,是王德义的电话,接通了后里面却不是王德义的声音:“平安,真是你啊。”
那边一报姓名,竟然是从前在巡警大队那会的一个同事。
平安问怎么回事,那位巡警说:“没事,让这个谁,王德义是吧,他给你说。”
王德义接了电话,平安听他先给那巡警说了谢谢,而后说:“没事,我就是,睡不着,跑这山顶来了,结果,没事,有点误会。”
那个没死的女孩住在医院,王德义内心十分的自责,他实在是睡不着,就开车到了开发区那晚出事的地点。
王德义将车停在一个平地,步行到了山腰那里,站着吸了一支烟,想那晚其实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辰,心里就越发的难受。
这时候,远处来了几个人,王德义心里一惊,赶紧折返回去,甚至因为慌张跑了起来,刚刚跑几步,后面的人喊他站住,他更受惊吓,哪还能站,反而跑得更快了。
不过王德义没跑的了,后面的人很快追过来,还喊着再不站住就开枪了!
王德义吓坏了,刚想着又遇到那晚的几个抢劫的了,就被人从后面给按到了地上。
王德义嘴里就要骂,按他的人说“警察!别动!”
接着几把手电筒光在脸上晃动,王德义发现,这些人真的是警察。
一个警察在王德义身上搜了个遍,然后问他要身份证,他没有,不过有驾驶证,车还在拐弯那里停着。
警察问:“出租车司机?你半夜跑这干嘛?”
“我……没事……”
“没事?没事你跑什么?”
王德义这时知道了他们是巡警,巡警说对不起了,前几天这出过事,我们对这里加强了巡逻。
“坏人没抓到,我们都很着急。”
王德义甩着被巡警弄疼的胳膊,想说点什么,喘着粗气,却说了自己和二大队的领导平安认识。
巡警一听,让王德义给平安打电话,也是为了证实一下王德义身份的意思。
挂了王德义的电话,平安倒是睡不着了,停了几分钟,手机震动了一下,又停了,他一看,还是王德义打来的,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平安将电话回了过去。
王德义犹豫着问平安:“真对不起,那个,我是想说,能不能,请你明天和我一起去看一下医院的那个姑娘?”
平安说行,为了不让王德义有心理压力,他又加了一句:“正好我要再去医院了解一些情况。”
王德义如释重负,立即说:“那,我明天来接你。”
那个幸免于难的女孩在医院六楼外科的一间单独的病房。王德义在医院门口买的花篮和水果。
平安觉得王德义一直的有些惴惴不安。
到了里面,有一个瘦弱的中年妇女坐在床前的方凳上削梨,那个姑娘静静地靠在床上,床边有几个业已枯萎的花篮,看见这些,王德义又觉得凄凉了,好像她还挂在大树的枝丫上似的。
这个妇女是姑娘的母亲,她给平安和王德义让座,自己坐到了床铺的一边。
女孩和她母亲都认识平安,但不知道王德义是谁,平安看看王德义,想介绍,王德义却直接和她们说了自己是谁:“真的……真的对不起。”
女孩的眼睛很大,看着王德义,好像回忆似的:“是你啊……我有点记起来了。”
那天晚上王德义并没有看清她,这会看见这姑娘的样子,王德义嗫嗫的说:“那夜我做得不好,糟透了。”
王德义头和声音都放得很低,他没看她的眼睛:“我本来可以拉你上车的,至少我应该尝试这样去做。你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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