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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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九归手忙脚乱地接住白亦山,“是!”

    白亦山满脸通红,“不,不用照顾。”

    “唉,看你这小鸡崽子的样子,别逞能了。”江九归拍了一下白亦山的后背,直接一巴掌把对方给拍趴下了。

    断无云道:“他不会把人给照顾死了吧?”

    “不会。”

    附近城镇的客栈虽然多,但也住不下几百个人,众人只好两个人三个人的挤一挤,左右大部分弟子都不需要睡觉了,只要有个地方打坐就行。

    断无云和万里空身份尊贵,二人便共用一个房间。断无云刚上床脱鞋,万里空又一声不吭地出门了,然后大半夜都没回来。

    断无云愣了下,掰着自己的脚闻了闻,“也不臭啊。”他不解地摇了摇头,躺床上睡一觉又被噩梦惊醒,干脆管店家要了两壶酒一叠花生米,坐在窗口自饮自酌。

    天色微亮,天边的红霞动人,断无云却望着北边的方向,那里还没有日光到达。极北是一个特殊的地方,不仅终年积雪,就连白昼也很短暂,就连邪修都不愿与去,也难为楚疏尘竟然能在那种地方闭关数百年。

    门口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是万里空一身血气地回来了。

    “万道友,你这是怎么了?”

    万里空从储物袋里倒出一地的妖兽皮,这妖兽皮皮质柔软,颜色淡青,上面光滑无毛无鳞,看上去更像是绸缎,“这是蛰地兽的兽皮,是极品法衣的材料。你可找个人为你炼制,极品法衣能抵消高级修士的攻击。”

    断无云半蹲下去摸着兽皮,“这是你方才杀的?”

    万里空嘴唇微抿,“已经清洗过了。”

    “是秘境里的那个金丹妖兽?”

    万里空沉默一会儿,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你既然害怕你前任道侣杀你,便穿上它吧。如果有可能的话,下次你可以冷静下来和他聊一聊,说不定他本没有伤你的心思,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断无云抬头看向他,有些警惕地笑道:“无功不受禄,道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万里空道:“我很少交友,却也听说过好友之间不应计较这些。杀只妖兽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只要你需要就好。”

    断无云摩挲着兽皮,他总是能在万里空身上看到「真诚」这种东西。他低头笑道:“它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这是南海玄金,用作炼制炼丹炉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说着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块墨色的金属,别看这东西不大但价值却不低,当然断无云是买不起的,这是当年他在秘境历练的时候拿到的。

    万里空闻言松了口气,“回礼就不必了,你喜欢就好。”

    断无云却没有收回南海玄金,直接塞进了万里空的手里,“你受伤了吗?”

    万里空手指微抖,掌心的玄金仿佛在发烫,“小伤。”

    断无云心里便明白了,这人傻钱多的万道友也是隐瞒了修为的,只是不知对方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也是为了凤尾火吗?若是如此,日后可以考虑合作一二,他虽然不是什么真诚的人,却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

    断无云把兽皮收进储物袋里,抱着小储物袋上床打坐。

    在客栈的另一间客房里,白亦山躺在床上,他脸蛋红扑扑的,身上裹着一层棉被。江九归坐在床头,用手摸了摸白亦山的额头,“怎么还没有退热?”

    白亦山慢悠悠地眨着眼睛,“无碍,我以前受了点伤也会发热,等明日就好了。”

    “发烧多难受。”江九归同情地看着他。

    白亦山垂眸,“习惯就好。”

    “我给你擦擦脸。”江九归起身用白亦山的手帕浸了凉水,小心翼翼地避开白亦山脸上的伤口,为他轻轻擦拭。

    白亦山紧张地抓着被子,随时能感应到江九归的呼吸扑在脸上,“谢,谢谢。”

    “客气什么。”江九归擦了三遍后才停手,端详着白亦山道,“等你脸上的伤养好了,又是一个俊俏郎了。”

    白亦山不好意思地回道:“我长得很普通。”

    “哪有那么多绝世风华?”江九归捏着他的脸,“我看就挺好的。”

    白亦山的心不住地跳动。

    “你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白亦山闻言,流露出些许悲意,“有几个心怀不轨的修士混入了弟子之中,他们想绑架我交换凤尾火。”

    “凤尾火?”江九归叠手帕的手微微一顿,随后笑道,“这几百年都没有人能抢走凤尾火,就凭他们?这几个人真是笨。”

    白亦山也跟着点头,“就算是我大哥被抓起来,我爹也不会用凤尾火交换的。更何况是我......”

    “你也挺好的。”江九归给他掖了掖被子,“凤尾火对白家那么重要,你爹不肯交换也无可厚非,不要难过了。”

    白亦山被他安慰的更加羞赧了,僵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

    江九归在床上找了块空侧身躺下,“说起来凤尾火到底长什么样子啊?真的像凤凰一样吗?”

    白亦山摇头道:“我也没见过,听说只有每一代的家主才见过。”

    “啊,那必定是放在很隐秘的地方了。那你想当家主吗?”

    白亦山脑袋摇的更快了,“我不行。我大哥更适合做家主。”

    “资质不能决定一切。”

    白亦山闻言没有说话。

    “没有什么是不可取代的。”

    白亦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轻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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