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刺杀韩胤(2/2)
“高顺匹夫,有种前来跟老子大战三百合,莫要做缩头乌龟,”张飞一边抵着军兵的围攻,一边冲着高顺怒吼。
高顺深知张飞的武力,自然不敢上前与之单打独斗,而是在远处指挥军兵向张飞包围。
此前高顺准备非常充分,所以军兵源源不断,张飞杀掉一批,又重新围上来一批,如此张飞就算有天大的本事,累也累死了。
张飞心中暗暗着急起来,他下意识的向驿馆门口拼杀了过去。
此时他带来的帮手下已经全军覆没,尽数被高顺麾下军马斩杀干净,但高顺军兵想要拦住他,却也拦不住。
他依然杀开一条血路,向驿馆门口冲了过去。
正在这时,他突然看见屋檐下有许多军兵簇拥着一个峨冠博带的老者,想来那就是韩胤了。
张飞短暂权衡之后,拼着气力耗尽的危险,一人一枪,不管不顾的又重新杀了回来,径直向屋檐底下冲了过去。
前面纵有高顺军兵层层防护,但是在张飞的冲杀下,众军兵无不血肉横飞,哭爹喊娘。
转眼之间,张飞已经杀到屋檐下,陡然怒喝一声,拼尽全身的力气把丈八蛇矛当熟铜棍,对着面前军兵当头砸了下去。
那挡在韩胤前面的数名军兵怪叫一声,全都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飞,脑浆迸裂而死。
随即张飞把长矛一挺,瞬间便把韩胤刺了个透心凉。
张飞哈哈大笑,虽然此时他已经气力将近,是不可能再逃出去,可毕竟兄长交给的任务完成了。
当初他大意失徐州,而且把兄长的家卷都丢给了吕布,虽然兄长没有怪罪,但是他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所以此次刺杀韩胤的任务,他就算拼死也要为兄长完成。
此时他眼见大事已成,军兵层层叠叠的围了上来,以他的体力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杀出去了。
他索性将丈八蛇矛一扔,对着高顺哈哈大笑道:“取吾头去领功吧,对身躯就没必要过多穿刺了。”
见他主动弃械,军兵上前用绳索将其五花大绑了起来。
高顺站到张飞跟前冰冷的笑道:“你以为你杀的是迎亲使,是不是?”
随即他蹲在那“韩胤”尸体跟前,伸手便把对方的胡须扯了下来。
张飞并没有见过韩胤,此行之前也只是让见过韩胤之人画了个画像,让张飞辨认。
此时这具尸体被撕掉胡须之后,年龄明显仅三十来岁,只岁数这一项便对不上了,显然是个假的韩胤。
“混账!你竟然使诈,弄个假的来湖弄老子,”张飞对着高顺怒吼。
高顺嘴角抿了抿道:“现在知道已经迟了。”
“混蛋,混蛋……”张飞急的目眦尽裂,挣扎着想要去撞高顺,可那捆他的绑绳很粗,根本就挣脱不开。
随即高顺命人前去给吕布报捷。
不多时,吕布竟然亲自前来。
他站在张飞跟前傲然道:“果真是你,我对你兄弟也算不薄,留小沛给你容身,你等为何恩将仇报?”
“我呸,”张飞大骂道:“三姓家奴,你也不想想徐州是如何得来的?
当初我家兄长念你可怜,收留你在小沛容身,哪想到收了你这个白眼狼,反手便窃取了徐州,还假惺惺收容我兄弟到小沛,难道我兄弟还该感激你不成?”
“放肆!”吕布最恨别人叫他三姓家奴,他怒目圆睁道:“都成了阶下囚还敢嘴硬?
给我杀!”
这最后一句,便是对高顺下命令。
高顺却迟疑了一下,摆了摆手先让军兵把张飞拽远,然后单独对吕布低声道:“主公,张飞已然被擒,是杀是剐皆在主公一念之间。
不过此人与那刘备恩若兄弟,主公若杀他,便是将刘备推向曹操那边了。”
“我还能怕他刘备投曹不成?”吕布皱眉道。
高顺继续道:“主公自是不怕,可是毕竟多一敌不如多一友。
主公杀一匹夫,不过多一堆白骨,与主公没有半点用处。
可若把这张飞押在手中做人质,谅那刘备再也不敢反抗,会乖乖为主公所用。
如何施为,还请主公三思。”
听了高顺的话,吕布捏着下巴沉吟了片刻,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就依你之言,将这匹夫押入大牢。”
“诺!”高顺应承了一声。
随即吕布看了看已经救灭的大火,沉声道:“看来这帮人还真舍得下血本,其一计不成,定生第二计,继续派人前来刺杀,你要早些做好防范,确保使者万无一失。”
“主公放心,有末将在,绝不会让那使者有事,”高顺拍着胸脯道。
吕布饶有兴致的看了看高顺,微笑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做事向来谨慎,怎的如今却如此大意了起来?”
“非是末将大意,是真有底气,”高顺低声对吕布道:“实不相瞒,那韩先生此时根本就不在这驿馆之中,已被末将转移至一处秘密所在。
那处所在只有末将一人知道,试问刺客有天大的本事,能把这下邳城翻过来找人么?”
吕布听得愣了愣神,随即哈哈大笑,对高顺赞许道:“好,好,还是你主意多。
此事就由你一个人知道,连我都不要告知,且看那些人如何刺杀。
另外,这里可做一处钓饵,继续引诱刺客前来。”
“诺!”高顺领命。
……
话说下邳城,刘备正焦急的等待张飞前去杀韩胤的消息。
按说那韩胤不过是一个文官,手无缚鸡之力,而他的兄弟张飞则是万人敌,只要伸一只小指就能捏死韩胤。
更何况还有糜竺留在城内的旧部接应,可谓万无一失。
所以他虽然心中不安,但是下半夜却撑着桌桉睡了一小会儿。
一直等到鸡叫头遍之时,突然有侍从匆匆跑了进来,跪地禀报道:“主公,不好了,吕布派人送来了三将军的腰带。”
“什么?”刘备只觉得脑袋嗡了一声,如同遭到雷击一般,差点没有张口喷出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