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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走边聊,直至沐浴用的内室,燕羽衣已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枕在贵妃榻中睡了小半个时辰,才缓缓起身脱衣进浴池泡着。

    他现在最需要的其实是军医,但不知为何,就是想自己安静地待会。

    -

    湖心亭,海棠树。

    这里是在那场火灾中唯一保存完好的建筑。

    后来,燕羽衣又在其中增加了用于观景的游廊,围绕着海棠而立。

    军营琐事诸多,严渡回得很迟,以为燕羽衣大抵会等得不耐烦,独自歇息去,然而他那弟弟的亲卫抱剑府前等候,一路领他来到湖心亭附近。

    严钦将灯交给严渡身旁亲卫,行礼离去。

    廊桥银装素裹,飞雪凛冽地覆盖整个湖面。

    远处灯火阑珊,似乎可见人型轮廓,男人横穿冰层,一路畅通无阻。

    “兄长。”

    燕羽衣稳坐茶案旁,用银夹将烘烤后的花生拨进骨碟,而后再摆几颗柑橘,仔细地将其以相等的距离排列。

    所有完毕,他转而询问已经入席的严渡:“我的侍卫没有告诉你,我在等你用晚膳吗。”

    “营里混入奸细。”严渡在燕羽衣面前,丝毫不掩饰当日行径,“审问费了点时间。”

    燕羽衣掀起眼皮,果然看到他衣襟点点鲜红,颇为诧异道:“我以为兄长是换过衣服才来见我。”

    “从前皆是如此,怎么今日戎装,倒叫我惶恐。”

    严渡听燕羽衣这话阴阳怪气,微不可闻地蹙了下眉,而后仍旧用寻常关怀的语调对他道歉:“下次定陪你用膳。”

    “还有下次吗。”燕羽衣捧起茶碗,轻轻地对着热气吹了口。茶香四溢,就连风都带不走这股清香。

    “大宸的茶果然是好。”

    他边感叹,便从身旁取出食盒。

    五层高的八角食盒,共有三荤一素,最底层用来盛放保温用的炭火,燕羽衣拿出来的时候甚至还垫了帕子。

    他贴心地将碗筷摆好,并且又在严渡的注视下,将放在热水中的温酒取出,是个一寸高的白瓷瓶。

    “听说你今天去了旧址。”严渡双指搭在酒杯沿口,手肘放在桌角,整个人以极其慵懒的姿态,单手撑着下巴斜睨燕羽衣。

    燕羽衣点头承认:“既然兄长晓得,为何不当场将我抓回去呢。”

    “你以为东野侯府的守备好闯?”

    “还记得当年兄长败给东野丘,如今我杀了他,也算是为兄长报仇。”燕羽衣轻描淡写,意欲盖过这个话题。

    严渡勾唇,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燕羽衣,半晌,他将酒杯往前推,松口道:“倒是忘了,你的功夫向来远胜于我。”

    “当年家主想要你我二人各分文武,到头来还是你更符合燕氏家主的期望。”

    酒液斟满,燕羽衣将瓷瓶摆在他与他之间居中的位置,转而捧起茶杯继续饮了口,道:“家主之位,从来都属于兄长,我并没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从对朝局的见解,把控人与人之间的欲望,严渡得心应手,这是燕羽衣所不具备的。

    他很少起盘桓周旋的心思,就算有,那也是在战场,对敌可用,对内却很难下得了手。

    大家都是西洲人,有什么不能坐下来谈的,非得兵戈相见,滚血入刃才舍得冷静吗。

    严渡捻起酒杯,杯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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