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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栩安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笔生意泡汤,同时给他们两家造成不小的损失。他们之前发邮件交流,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两个人无比商务地握手,直接进会议室切入正题。

    所以现在严栩安就是在这里解决这个问题,稍微投入一点点的手段,就能让始作俑者伤筋动骨,始作俑者就是那个名字——我爸爸他老婆的相好。

    “损人不利己的?”我问。费其钧摇头否认,自赔一千换八百的事他不要做,没有损人不利己的说法,损人损得愉快也算利己,多少人花钱都买不到快乐,他幸运地能买到。

    严栩安同意他说的,他一只手搂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有些费力地移动鼠标。费其钧不看我们在他面前秀恩爱,爱是好东西,不是谁都有天赋拥有。只是有人跟在身后爱你,或者你一厢情愿地去爱某个人都不够,要先理解爱才能得到爱。他们一定不知道爱的形状和气味都不同。我在他怀里得意忘形,迫不及待想要回到舞池中心去对人们发表演说,爱是橙花香水、皮革、口红、无穷等级和微分。严栩安像预判问题的答案一样预判出我走的每一步,他真可怕,他无解。

    费其钧又在打电话,握着手机一边讲鸟语一边往外走,他们其实谁都没明确告诉过我他们在做什么,但我预感今天可能至少会有五家公司在他的计划底下破产,严栩安当然就是这个绝对的帮凶。老太太知道吗?也许我低估了老太太。

    他走出门去,我在玩桌子上的几颗石头,我不认识,但应该不是便宜货,说不定一脱手就是几百万被我滚到桌子底下去。这时我听到一声玻璃碎裂的清脆响声,结结实实地吓我一跳,抬头看电脑屏幕平安无事才松一口气,好可怕,我还以为是某位枪手前来破坏作案工具。接着又是一声同样的响动,费其钧脸色沉下来,我也开始觉察到不对。我在国内待的时间也没有太久,怎么就忘记当时美国黑帮是怎么在我家楼下开枪火拼,下楼左拐那家面包店的橱窗玻璃被打碎的声音就和这时候一模一样,第二天当然不再营业,我还没清醒就下楼,踩了一脚黏腻的血。

    但不至于吧——我在不能置信的同时又压不下心底像糖水一样翻滚上来的兴奋和快意,上个游轮度假还能邂逅这种新鲜乐子?要么人说真正的商战都采取最朴素的手段,一颗子弹能解决的问题没必要多动脑子,我脑子里在想我有一搭没一搭翻过的那些经济学书,这能归于什么问题?成本控制问题?

    在鸟兽般四散的人群中也只有我们是往事件中心走了,是我和费其钧,严栩安还留在这间办公室里,不动如山地监测他的数据。在一片混乱当中我看不到始作俑者,费其钧用下巴示意我,一个身穿兔子玩偶服的人正落荒而逃。但这是在海上,他能跑到哪里去?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动态视力不怎么样,一个人混进人群,我一错眼神就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但最后一颗子弹飞出去击中头顶的灯,飞溅出来的玻璃碎片殃及无数个没来得及逃走的倒霉蛋,这些人当中就有我爸爸。

    就说了我也许天生克人,和我关系亲近的人都要倒霉。我爸爸和其他人就坐在原地,等着船上的医护人员来给他们包扎。我在他旁边蹲下,帮他用毛巾按着手臂上的伤口止血。我假装成熟老练地叹一口气:“还好只是玻璃碎片,不是流弹。”

    船上的人面对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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