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一块石头(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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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明明在卫生间里磨蹭,冲了一遍澡、坐在那看手机新闻,又发了会儿呆。苏景秋在外面敲门:“司明月,你给我出来。”

    苏景秋被聂如霜传染了:高兴时叫她司明明,不高兴时叫她司明月。但司明明这人可真孙子,无论你叫她什么,她都我行我素不为所动。比如此刻。

    苏景秋打定了主意:如果今晚司明月敢放他鸽子,他回去就要求离婚!他站在卫生间门口等着,偶尔敲一两下门。苏景秋自认是一个脾气上来爱谁谁的人,可惜他碰上了司明明。

    司明明就在里头待着,在她安静待着的时间里,苏景秋由怒火冲天渐渐转为平静,后来索性想:不就是特么做/爱么,我是找不到人怎么着!你也欺人太甚了!

    苏景秋自认虽然喜欢别人,结婚目的不纯,但他对司明明算是真诚。他也因为这一点多少有些愧对她。但司明明这忽冷忽热的劲头令他困惑,他到底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要遭她如此折磨。

    苏景秋回到床上,关了灯,贴着床边睡觉。原本如焊死的卫生间门终于开了,司明明走出来,又慢吞吞走到屋门口,打开门,弯身取了一个袋子来,站在门口拆了,再摸黑穿过洒满月光的客厅,走到一片漆黑的卧室,爬到床上,爬到苏景秋那一侧。

    苏景秋察觉到手里被塞了一个东西,四方的包装,里面凹凸的形状能摸出来。避/孕套,司明明在里面磨蹭的时候是在等这个东西。

    她发现他们没有,所以想办法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搞到了,但她故意不说,就那样等着。

    她可真坏。

    苏景秋恨她恨到咬牙切齿,她的手搭上他肩膀的时候,他像一个委屈的小媳妇一样一耸,转眼就被自己逗乐了。也不知为什么,他脾气不好,她性格不好,但两个人在一起情绪又都稳定。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才不计较吗?

    他转过身,捏住司明明鼻子,穷凶极恶道:“憋死你。”

    司明明笑了,瓮着声音说:“你刚刚要气死了。”

    “你就看着我生气,什么都不干。”

    司明明呵呵笑了两声。他敲门的时候她蹑手蹑脚到门边,捂着嘴偷偷笑。

    “那你现在还生气吗?”她问他。

    “不气了。”

    “你真好哄。”司明明说:“你这么好哄,是因为你没有跟我真生气。你很大度。“

    “司明明,停止对我的套路。”苏景秋说:“这次你太明显了,被我发现了。”

    司明明笑了,拉开他手臂枕上去:“你对我不信任,你以为我言而无信。”

    “我没有。”

    “你有。”司明明认真地说:“苏景秋,你需要知道一件事:我是一个重信守诺的人。我不会轻易答应,我认真答应的事几l乎不会反悔。”

    “你反悔的事还少吗?”

    “请你举例。”司明明说。

    苏景秋想了很久,竟想不出一件来。罢了罢了,别想了吧!

    他翻身压住司明明,问她:“那现在可以吗?我要爆炸了。”()

    他弓了弓身子,司明明躲了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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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越躲,他越弓。一躲一弓之间,就形成了某种暗语。

    “你可以跟它熟悉熟悉。”苏景秋说:“毕竟你们刚认识。”

    “你如果能闭嘴,真是再好不过。”

    司明明尽管这样说,还是缓缓伸出手,爬进了被窝。她记性好,知道怎么动作他会喜欢,她也很认真,答应要互相报答,就率先拿出了态度。

    苏景秋的头沉在她颈窝,亲亲她脸颊,一口一口咬她肩膀。屋里很黑,但司明明发觉他睁着眼看她。像一只野兽在盯着她的猎物。这会有征服的快/感吗?司明明不知道。伸出手遮住他的眼睛,说你别看。

    苏景秋扯开她的手按在头顶,他偏要看。司明明自己并不知道,在这样的时候,她不像平常那样冷静、坚硬,她微微蹙眉、微微胆怯,是完全不一样的人。苏景秋觉得这很新鲜,原来探索一个人这么有趣。

    他从前懒得花这些时间,一旦确定要进入亲密关系,他就随着自己的感觉来。这一点他与他的花臂风格相符,他很强势。但在司明明面前,他尝试掌握的节奏都被她打破,她太难把握了。

    此刻他探索她,她并不丰腴,是一个看起来很羸弱的女人。但很奇怪,她内里又很有力量。她不轻易为他的取悦所动。所以他要格外卖力气。

    在来来回回的抚触中熟悉她、认识她。

    苏景秋非常绅士,聚精会神听她的反应。尽管她的反应并不明白,但他仍旧能够分辨。

    她呼吸急一点他就问:“喜欢这样?”

    抿一下、咬一口,画着圈儿,手紧紧搂着她,迫使她把自己送给他吃。

    再向下,又是如此。

    司明明很纳闷,他不是有洁癖吗?他为什么亲她那里?她惊慌失措,挣扎要跑,大喊:“苏景秋,不要!”

    但他紧紧按住她,对她的惊慌失措视而不见。司明明处于一种撕扯对抗的情绪之中,她对此充满恐慌,可那种奇妙的感觉又将她从恐慌中拖拽出去。

    苏景秋抬起头,她以为结束了,抬头去看,却看到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看着。他能看到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这样?他是有什么怪癖吗?苏景秋的每一个常规之举在司明明看来都是怪癖,她借机想逃,快速向床边滚,却又被他抓回来。他幽幽地看着,又决然沉下头去,司明明捂住眼睛,又捂住嘴巴,抑制不住发出声音。

    她终于明白陆曼曼说的话了。

    她说:“有的人不如小玩具,有的人可比小玩具强多了。”在此以前司明明以为所有的人都不如小玩具,但苏景秋给她上了一课,告诫她不要如此狂妄、笃信,不过是她遇到的人都没有耐心而已。也或许是有的,只是她太强势,她强势,他们就萎靡,最终变成了一种程序化的作业,毫无新奇的感受。

    “现在我再多报答你一点。”苏景秋说。

    他不想太急,司明明不是讲

    ()    求策略么?他也有。在这件事上他讲求循序渐进,慢慢开发这片土壤。

    这是由欲/望主宰的夜晚,他不仅说一些狂言,也会问她:“是这里吗?”

    司明明摇头,他又问:“不是?不是你躲什么?”

    “我这样的时候你声音不一样,喜欢是吗?”

    他希望司明明多跟他交流,诚实告诉他她的感受,可她总是抿唇不语。那也难不倒苏景秋,他自己可以分辨。她的声音缓急轻重,会被他自动翻译成:

    “是这里。”

    “我想多要一点。”

    “这样不舒服。”

    “我…我…我要到了…”

    苏景秋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完成了一次对司明明的驯化,向她展示一场婚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该如何建立。正如他所说,别的事情司明明可以主导,这件事交给他准没错。他有意愿、有能力,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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