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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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霍老爷子这些年沉淀下来的关系人脉,周乾需要霍家支持。

    霍起便不去担忧霍家。

    林逸自从生了崽崽之后,很久没出门了。

    霍起让他在军营里养身子,也不带他出门,赤兔倒是忙起来了。

    师父在带崽,那他只能承担起师父的责任。

    不过他发现,城中百姓真的很爱戴霍起,霍起牵着马在观察城中集市,摆摊的小贩看到他,别提多热情,有什么给什么。

    即使霍起拒绝,他们也不罢休,非要霍起收下才好。

    霍起一个集市出来,一分钱没花,收获很多食物的投喂。

    到最后,这些食物全部归于城中沿街乞讨的老人。

    运气好的话,赤兔也能吃上一点人类的食物。

    看到霍起这亲民的一幕,赤兔再次觉得这个人和董健邱是不同的。

    回程的时候,霍起去买糖人和糖葫芦,那老爷爷见是霍起,非不要霍起的银子,可霍起走的时候,还是将银子丢给了老人。

    他说:“老人家,生活不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银子你拿着,等霍起有难了,你再接济不迟。”

    老人家看着霍起远去,捡起银子,擦擦眼角,兀自长叹:“霍将军辛苦咯,一个人守这么大的一个城,不容易啊。”

    -

    霍起带着糖人和糖葫芦绕过了守卫的视野,来到了周潋的帐下。

    赤兔在外面等着,就听到周潋的声音有点开心:“给我买的?”

    霍起嗯了一声:“知道你馋,想去街上,可现下城内人杂,我怕有危险,所以不让你出去,希望子和不要生气才好。”

    自从知道霍起在为他谋后路后,周潋也不觉得霍起讨厌了,反而天天等着霍起来找他,可霍起太忙了,夜晚都不见人。

    不是在和范瑾谋划以后水秀城的发展蓝图,就是在和程郢商量如何将水秀城的防御系统加强,巩固。

    其次又在招贤纳才,面试范瑾最新举荐的食客。

    就一两个月,范瑾就养了食客好几百人。

    周潋便知道,舅舅这次是真的打算拼了。

    他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只在书上见过,理论上都看得他头疼,更别说亲身经历了。

    可他舅舅霍起正在用书上写的那些方法,寻求出路。

    怎么能不累呢?

    周潋吃了一颗糖葫芦,

    ()    感慨道又酸又甜,问霍起吃不吃。

    霍起说他不吃,那是小孩子爱吃的东西。

    周潋一听霍起还把他当小孩子,又不依了,和霍起打成一团。

    打着打着气氛就变了,赤兔隔着一道帘子都听到了里面熟悉的声音,他们又亲嘴了。

    赤兔真的是无语至极,他跺了跺蹄子,见霍起还不出来,索性自己走了。

    他要去找师父,见不得这俩癫公前一秒还在亲嘴,相互连接,下一秒就开吵的局面。

    赤兔的忙碌给疾影造就了机会,这几天疾影的主人程郢忙着征兵,征兵处又离军营不远,所以疾影闲着没事干。

    一有时间他就去找银枪献殷勤,试图让银枪下一胎生他的崽崽。

    但又怕自己太心急,惹得银枪心情暴躁,所以他要耐心,循序渐进。

    他也不靠银枪那么近,以前他俩总是贴贴,但现在银枪有了崽崽,对谁都充满警惕,疾影也不好太心急。

    他就陪银枪聊聊天啊,和他分享分享自己的小故事,然后又提起一年前的一场大战,他说感谢银枪救了他。

    林逸不明所以,问他为什么。

    疾影想了想,就说:“因为我怕我速度慢了,给不了你时间,和你错过。因为你支撑着我,所以我活下来了。但好在,我们并没有错过,对不对?”

    林逸叹息一声:“何苦呢疾影,你没必要为我这样,我哪里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疾影回答:“就是值得啊,我不管你觉不觉得,反正我觉得很值,虽然你不接受我,但我知道你也没接受其他的战马,那说明我还有机会。”

    林逸都说累了,不想说了。

    他保持沉默。

    可疾影又说:“银枪不和我在一起也没关系,但下一胎,能不能和我生?”

    林逸:“……”

    疾影看似很期待的样子:“你看你和一匹不认识的战马都能生,就不能和我生吗,银枪?我和你的崽崽,一定也很可爱。”

    林逸拒绝:“生不了一点,这个是意外,我真没想过生崽子,疾影你放过我,求你了。”

    疾影失落道:“没关系,等你想生了,可以找我,我愿意效劳。”

    开什么玩笑,他都算一匹老马了,生这一胎都是老树开花,还让他生二胎,他还不如就此嗝屁离开呢。

    他明确的拒绝疾影,但疾影不罢休。

    这几天赤兔很忙,天天跟着霍起出去,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林逸好久没见他了,晚上赤兔也不会被牵到他的马厩里,赤兔和疾影待在一起。

    今天赤兔没等霍起出来牵他,自己跑去找师父,没想到看到疾影在和师父亲密的头对头吃草。

    赤兔怒火攻心,他就知道他不守着师父,疾影这小子就趁虚而入。

    赤兔气冲冲的跑过去,身上的马鞍都还没卸下,就想和疾影开战。

    疾影躲开了,觉得赤兔莫名其妙:“你发什么疯?小心你

    主子看到你做坏事,抽你鞭子!”

    赤兔朝着疾影嘶鸣:“离我师父远点啊,你这个心怀不轨的老东西!”

    疾影一听,脾气挺好的战马也怒了:“你说谁老东西呢?我今年才六岁,你知道什么是六岁吗?就是正值壮年,壮年你懂个屁!”

    赤兔就是不服输:“我才三岁半,我更年轻,我师父就算要选也该选我,你都六岁了,老了疾影叔叔!”

    疾影被气到了,第一次和赤兔“大打出手”。

    “我今天要是不咬碎你那破嘴,我就不叫疾影!”

    两匹战马在马场里咬起来了,林逸为了不让这两幼稚的东西伤害到自己的小马驹,带着小马驹跑到白雪的马场去了。

    一马场的战马听到这两家伙打架,纷纷朝着他俩投来目光。

    霍起也被马场的动静吵到,出了营帐前往马场查看情况,便见疾影和赤兔两个打起来了。

    霍起疑惑:“疾影和赤兔有什么好吵的?这都相处一年多了,第一次见它们打架啊。”

    周潋依旧在吃糖葫芦,可殷红的唇表明他刚被人怎样“狠尝”过,他含糊不清道:“公马嘛,好胜心强,打架也是不可避免的。”

    霍起摇头,又看了看自己的的卢马,他猜测道:“有没有可能是为了银枪的崽崽打架?这俩家伙全都染指银枪了?”

    周潋眨巴眨巴眼睛:“舅舅,银枪没那么……花心吧?”

    霍起觉得还真有可能:“看银枪的崽崽,不是烈焰的就是疾影的,这赤兔马和汗血宝马,没一个好东西,回头我就叫程郢阉了它俩。”

    周潋:“……”

    当事马林逸,怕两匹战马打架殃及到自己,早跑远了。

    他俩这样闹一定会惊动霍起。

    果然没多久,赤兔和汗血宝马就被霍起牵走了,林逸有点担心,他俩不会挨打吧?

    他看着霍起把两匹马拴在树上,让人去叫了程郢来。

    林逸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只见那两人在说着什么。

    可是没多久,两匹战马都开始挣扎起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霍起和程郢说了什么,让他俩这样惊恐?

    林逸不知道,他好想知道一下。

    而疾影和烈焰也没想到,他俩就单纯打个架,就被霍起牵出去了。

    他们起初没当回事,直到程郢回来,霍起指着他俩给程郢说:“你有时间给这两个家伙做个绝育。”

    程郢问这两家伙怎么了,霍起指着自己的的卢马:“银枪的崽子不是赤兔的,就是汗血宝马的,这两家伙趁着我忙,把我的纯种的卢马糟蹋了,这笔账我给它们记着呢。”

    赤兔和疾影闻言大惊失色,他们开始哀鸣,为自己辩解!

    烈焰:“疾影是不是你干的?你干的你就承认啊!你干嘛拉我下水啊,我可没有让我师父怀孕!”

    疾影怒骂:“烈焰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把你师父搞怀孕了,现在来赖我,该被阉了的是

    你!”

    赤兔和汗血宝马都挣扎着,生怕下一秒他们的蛋就没了。

    赤兔发出嘶鸣朝师父求救:“师父,真不是我啊,救命啊——”

    疾影叫的更惨:“银枪救我啊,我真没有,信我,救命啊——”

    林逸听着两匹战马的哀鸣声,陷入了沉思。

    【霍起怎么就对他俩进行教育,难不成我怀的真是他们其中一个的?】

    林逸自然是不敢想赤兔的,多大逆不道。

    那剩下的可能就真的是疾影了。

    那疾影什么时候,把他给……上了?

    林逸不知道,但他觉得疾影的可能性最大。

    想到这里,林逸觉得自己得想个办法确认一下,如果崽崽真是疾影的……他就咬死疾影啊!

    哪怕疾影多可爱,哪怕他是汗血宝马,但糟蹋他,罪无可恕!

    霍起还是放过了赤兔和疾影,他把这俩家伙关在一个马厩里。

    两个犟种差点被主子嘎了,到了马厩还在吵闹,拌嘴。

    林逸让他俩别吵了,赤兔气不过,他找林逸诉苦:“师父,你就说气不气吧,霍起竟然怀疑崽崽是我的,我是那种马吗?”

    疾影也不甘示弱:“你不是,难道我是吗?我多冤啊,我连银枪的尾巴都没碰到过,却说崽崽是我的,非要阉了我,我惹谁了?倒是赤兔你啊——”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赤兔转身咬回去了:“你闭嘴,我师父不想听你说话。”

    疾影怒斥:“你小心我把你干的好事抖出去啊!烈焰你别过分!”

    赤兔不认输:“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我还这么小,我懂什么?”

    疾影气结:“你……”

    还没说完就被林逸打断了,林逸被他俩吵得疼痛:“行了,别吵了,都要被阉了,还那么能吵,人类又听不懂你们说什么,安静点安静点。”

    赤兔委屈道:“师父你信我吗?”

    林逸回答:“信。”

    疾影问:“银枪你信我吗?”

    林逸再次回答:“……信。”

    很好,这说明他俩都排除在外了。

    该被阉的另有其马。

    前一天这俩家伙还都在为了谁是崽崽的父亲,谁该被阉的事情打的不可开交,让林逸头疼不已。

    第二天林逸就知道结果了,当知道结果的时候,林逸也是懵住了。

    又是大太阳的一天,依旧是马草茂盛的半坡马场里,战马们被分成了几部分,啃草中。

    林逸因为昨晚两匹战马的吵闹,压根没睡好,又加上要时刻关注小马驹的动向,他基本上没合眼。

    所以在马场吃了会儿L料草之后,他就开始犯困,他这匹马和其他战马不一样,其他战马睡觉都是站着,可他习惯躺着,那样比较舒服。

    他把自己的崽崽哄着和他一块在阴凉处躺下,就想睡会儿L。

    父子俩连睡觉都如出一辙,躺着好像死了一样。

    林逸睡得迷迷糊糊,不敢睡太死,生怕自己的崽子出事,他基本上闭眼几分钟,就睁开眼睛看一次。

    见崽崽躺在他身边,和他躺着的姿势一模一样,他还在感慨自己的崽子就是与众不同,真可爱啊。

    刚想着,就感觉身边来了个黑影。

    林逸想起身,还没来得及睁眼,却感觉那家伙从他身后躺下了。

    林逸还想,会是谁?

    怎么悄无声息就过来了?

    他想干什么?

    林逸在思考,只觉得那家伙还在他身上嗅来嗅去,林逸也在同时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刚想着起来打招呼,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探进了他的尾巴,小心翼翼的,好像怕吵醒他一样。

    随即他脆弱的地方就被什么触到了!

    林逸马身一抖,霎时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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