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 招惹高岭之花国师女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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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的女子闯入宫殿内,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一剑抵在自己喉间,轻描淡写地斩去自己头颅。

    临死之前他曾不甘地抬头看向女子,而对方眼眸冰冷幽深,不似他记忆中的淡漠冷情,而是蒙了浓重如墨的深沉雾霭,有如笼罩于永夜之中的皑皑冰雪。

    那种濒死的感受太过真实,即使现在拥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回忆起来也仍叫他惊惧不已。

    就像是喉管再度被切割开来,连话都说不出,只能绝望地发出嘶嗬声,怎么也堵不住颈上喷涌而出的鲜血。

    东方令珏脸色惨白,呼吸都变得急迫起来,心脏跳得极快,宛若要跳出胸腔。他踉跄着跌靠在一旁墙边,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脑海之中,死前所见的那双幽邃眼眸,渐渐与上回在质馆外无意间窥见的画面里,某人的眼睛相重叠。

    东方令珏很确定,那不是单奚泽这个时期该有的眼神。

    也正是那一瞬间,他才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一直以来自认受到老天眷顾,以为重活一世的自己有着前世的经验就能顺心如意,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可他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未必是独一无一的天选之人。

    除了他之外,别人未必就不会重生。

    他闭眼良久,思绪缭乱。

    是啊……那可是单奚泽。

    和他一样,有着上一世记忆的单奚泽。

    ---

    陆以朝从睡梦中醒来时,外头已是暮色沉沉。夕阳沉落到山峦之间,粉紫色的晚霞余晖映衬着蓝白天空,呈现出奇异的美。

    她缓缓从床榻上坐起身来,身边空无一人,就连单奚泽也不知去向。

    “沁河?”

    陆以朝试探着喊了一声,无人应答,阒然无声。

    而她也懒得继续唤人,大约是因着昨日那杯酒的缘故,她的头略微有些眩晕,喉咙也隐隐作痛,就连说话嗓音都带了几l分沙哑干涩。

    于是她左右环顾,打量了一圈殿内的情形。不知该不该意外,单奚泽连个侍奉伺候她的宫人都没给她留下,坤和宫内外空空荡荡,俨然成了一座空殿。

    陆以朝低下头,看了眼自己。

    ……就连衣服都没给自己换,身上穿的仍是昨日的婚服,半挂不挂,已满是褶皱。裸露的肩颈和锁骨处布满斑驳

    吻迹,手臂上还留有鲜明的指痕。

    身边也没有其它衣物,别无选择的陆以朝面无表情将里衣拢好,又把皱巴的婚服从手肘间拉起,合身穿上。

    在系上腰带时,她不由蹙了蹙眉,嘶了一声。腰侧传来一阵钝痛,多半是昨晚被单奚泽掐紫了。

    勉强穿好衣服之后,陆以朝侧眸望向窗棂外的残阳。

    看来她这一睡便从清晨睡到了黄昏,也难怪单奚泽不在,大概是去处理残局了。

    也不知现今外面是什么情况。

    陆以朝眸色微沉,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却仍不见有人前来救驾。今日本该是封后之日,身为主角的帝王与君后都缺席未到,甚至下落不明,难道整个皇宫的宫人与侍卫,乃至满朝文武百官都未曾发现半分异样么?

    此时她不得不考虑到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单奚泽已将这一切掩盖了过去。

    正当她沉思之际,耳畔传来一道清泠声音。

    “陛下醒了?”

    陆以朝微惊。与此同时,她感到肩上一重,一双修长手臂自她后颈绕过,搭在她双肩,恰好环住她的脖颈。从陆以朝的角度,只能瞧见对方素净如雪的指端勾在自己锁骨前,慵懒又暧昧。

    不用特意去看也知道是谁。

    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陆以朝敛着眼,面上仍维持平静,心底却不由一悸。从对方进入殿内,再到绕到自己身后,自己竟然浑然未觉。

    看来,单奚泽藏得比她此前以为的要深得多。

    但陆以朝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关心这个,她还有许多其它问题要问对方。

    于是她稳了稳心神,平心静气地开口询问道:“其她人去哪儿L了?”

    听到她的问句,自她身后环着她的单奚泽依旧沉静,一面慢条斯理地伸手去抚她衣间褶皱,一面淡然回应。

    “她们好得很,陛下不必担心。”

    陆以朝不动声色地听着。对方的声音一如往常那般镇定冷静,听不出丝毫不适。

    就好像昨晚眼前人绵软无力、卧在自己怀中喘息低吟,只是自己的一场错觉。

    迅速撇去有关昨晚的旖旎记忆,陆以朝思考起要紧事来。从单奚泽的语气看来,对方应当没有像对待林玟那样,残杀沁河以及其她宫人。于是她又试探着说道:“既然如此,你让沁河来见朕。”

    见单奚泽缄默不语,她补充了一句。

    “沁河是朕的贴身随侍,从前向来是她负责服侍朕的饮食起居,朕离不得她。”

    哪知圈着她脖颈的手臂霎时紧了紧,勒得她脖颈生疼。

    单奚泽贴上她的耳垂,低声道:“陛下离不得她?”

    一字一顿,越到话尾语调越是低沉。

    没想到这样寻常的一句话也能触动对方脆弱的神经,陆以朝不禁眉心一跳,但也只能耐着性子解释:“你总不能把伺候朕的宫人都撤了去,难不成要朕自己亲自动手?”

    与其说是解释,倒更像是在发泄。

    大约是因为如今无需再伪装情深,陆以朝也懒得继续做那些虚假的表面工夫,话语间明显带了几l分愠怒。

    昨夜被强迫欢好也就罢了,今日还要面临无人伺候侍奉的尴尬境地,只能带着满身疲乏,将就着穿了昨日的衣裳。她身为一国之君,哪里受过这等委屈?

    单奚泽不声不响,安静聆听陆以朝说完,而后才缓声道:“臣不会让陛下亲手做这些。”

    说罢,她的手慢慢下滑,落在陆以朝衣领间。

    而后又将唇贴近眼前的白皙脖颈,轻轻啃咬。

    感受到后颈传来的湿热触感,陆以朝浑身一僵,冷声道:“你又要做什么?”

    而回答她的,是单奚泽从容沉静的声音。

    “自然是……伺候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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