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第五十七回(2/2)
柊月瞳则是来到了日下部笃也身边：“老师，可以拜托你帮个忙吗？我想测试一个东西。”
“测试？”日下部笃也没有拒绝，“好啊。”
两人来到一间空道场。
“需要我怎么做？”日下部笃也站在柊月瞳对面，两人相隔大概有五米的样子。
柊月瞳周身常人不可见的黑色粒子弥漫聚拢，近两米的黑色幽灵背生着雀鸟双翼，身形纤细，有着四指的长爪和鸟类的钩爪。
“需要麻烦日下部老师开始简易领域。”
简易领域？日下部笃也有些疑惑，握着刀摆出了架势。
在他看来眼前的少女没有任何变化。
她的咒力也没有任何起伏。
但下一秒，日下部笃也心神一凛，挥剑斩出！
有什么东西碰到了他的领域边缘！
简易领域促使日下部笃也自动反击。
“锵！”
包含咒力的金属刀刃砍在空气里发出碰撞声，再无法前进一寸。
黑色幽灵用翅膀挡在身前，日下部笃也的斩击并没有劈开黑色幽灵。
柊月瞳也很惊讶，黑色幽灵的坚硬度比她想象的还要高。明明在水里连半分钟都坚持不到就会完全溶解。
这样极端的特性让柊月瞳想到了鲁珀特之泪。
她抵着下巴陷入思考，所以水是唯一的弱点？她有点好奇黑色幽灵的硬度上限在哪里了。
“这是怎么回事？”
日下部笃也棒棒糖都咬碎了，他盯着眼前什么都没有的空气，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是什么东西？！
他收剑解开领域，日下部笃也确信他刚刚确实砍到了什么东西。
柊月瞳让黑色幽灵停留在原地。
日下部笃也伸手向方才挥剑劈砍的地方，虽说是仓促之下出手，没用全力，但刚才那一瞬的斩击威力不会比冲锋枪的子弹威力低，竟然就那么被挡住了。
很快，日下部笃也就碰到了障碍。
有一个完全透明的东西正站在他刚才的领域边缘。
“这是我能力的一部分。”柊月瞳让黑色幽灵轻轻推了日下部笃也一把。
日下部笃也感受到推力，也摸到了黑色幽灵的爪子，但他想象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日下部老师见过玻璃杯那种透明度吧，这是一种类似的，但完全不反射光的物质，所以它是完全透明的，但在我看来它是纯黑的。”
柊月瞳努力形容了一下。
“哈……”日下部笃也汗，这样模糊的形容他怎么可能猜的出来……
“你能让它显形吗？”
柊月瞳摇头，她看黑色幽灵是一直存在的，要怎么让别人看到她还不清楚。
看来是未开发完全的能力。日下部笃也下了定义，他回忆着刚才细长的触感，猜测是某种像变色龙一样的拟态植物，可以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又后知后觉这能力很恐怖啊！
他就这么站在面前呢，如果不展开领域的话，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知不到！关键还没有咒力的痕迹。
这种攻击手段简直就像幽灵一样防不胜防！
日下部笃也看着陷入思考的白发少女无言以对：
现在的新生已经卷成这样了吗……
先是靠抽奖就有概率无限咒力四至五分钟不等的秤金次，又来拥有海量咒力的特级被咒者乙骨忧太，现在轮到这孩子了吗？
五条悟，你究竟都是从哪里捡回来的怪胎啊！
陪柊月瞳做完测试，日下部笃也就回去看其他人的训练情况了。
留下柊月瞳自己和黑色幽灵面对面。
黑色幽灵抖抖翅膀，转向一墙之隔的道场那面，用只有亚人能听到的声音，发出了柊月瞳的音色：
「忧太，在那里」
柊月瞳：“……”
少女脸上烧得厉害。
“你还是别说话了。”
啊啊啊啊，搞得她好像个痴女一样！救命！
黑色幽灵看起来没有任何反应。
一开始发觉黑色幽灵的时候，柊月瞳以为它是个有独立意识的个体，但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
黑色幽灵就是一个编译器，你对它输入什么，它就会给什么反馈。而编译的代码，是主人的情绪。
越是强烈的情绪越能引发黑色幽灵的共鸣。
再者就是通过反复的训练，也能让黑色幽灵独自完成一些简单的操作，比如拿取物品之类的。
在某种意义上，黑色幽灵也可以看成是亚人的半/身。通过建立起视觉链接后，亚人可以在黑色幽灵的存续期间直接操纵黑色幽灵。
形成黑色幽灵的物质并不稳定。柊月瞳测试过，自己召唤一次黑色幽灵，一般存续时间是15-20分钟左右。
黑色幽灵召唤出来消失后，最少要间隔四个小时才能第二次召唤出来。
本着不浪费的精神，柊月瞳带着黑色幽灵来到了道场外的走廊。
外面是淅淅沥沥的小雨，
柊月瞳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她用咒力完整的覆盖了黑色幽灵，包裹住那些不稳定的黑色粒子，然后让黑色幽灵将手伸到了雨中。
随即柊月瞳便惊喜的发现黑色幽灵并没有被雨水冲散。
她让黑色幽灵整个走到了雨中。
雨幕冲刷下，黑色幽灵行动如常。
但这样就不能离开她太远了，而且有咒力痕迹就不可避免的会被察觉。柊月瞳抵着下巴，这样算是有利有弊吧。
柊月瞳掐着秒表。在咒力的覆盖下，黑色幽灵的存续时间大大延长。
原本就算没有雨水，黑色幽灵从召唤出来的那一刻，其构成物质就极其不稳定的一直在崩塌，雨水只是加速崩溃的过程罢了。
覆盖了黑色幽灵全身的咒力就像是一个罩子，将那种不稳定粒子固定在了原位。
这样的测试结果还算让柊月瞳满意。
“瞳酱？”乙骨忧太迟迟不见柊月瞳回去，就找来了外面。
少女独自拿着手机站在廊下，闻声回头。
乙骨忧太也看到了雨中那个模糊咒力团，他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发现那就是一团咒力，然而雨水却并不能穿过它。
除了咒力之外，还有什么东西存在。
“这是什么？”
“黑色幽灵，”柊月瞳目光追随着少年走到自己身边，她让黑色幽灵也走近了一些，“是一种由亚人产生的，也只有亚人才能看到的，对其他人来说完全透明的粒子组成的事物。”
柊月瞳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黑色幽灵的时候，还以为是黑色幽灵复活了自己，很是忐忑了一段时间，还做了噩梦。
那个时候因为她不会控制，黑色幽灵总是出现又很快消失，她都以为自己看到幻觉了。
乙骨忧太恍然想起，自己好像是见到过这个的。
在镭钵街，少女用来攻击兰堂先生的战术就是这个。
现在想来，那是在隐晦的提醒他啊……
“对不起，瞳酱，我、我太迟钝了……”
乙骨忧太执起柊月瞳的双手，很是后悔。他当时怎么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呢！
诶？柊月瞳先是一愣，想到自己干的事，恨不得就是压在乙骨忧太脸上，逼他问自己一样，少女顿时面皮烧了起来。
“啊啊啊，你快点忘记那件事啦！”
柊月瞳下意识捧脸，然而乙骨忧太还一手一只握着她的手，这么一带反而是把少年的两只手都贴到自己脸上了。
打开显得太刻意，柊月瞳低头埋在其中，不肯抬头。隐藏在雪白发丝间的耳朵红的惊人。
脑袋上的蝴蝶流苏也落到前面，精美的蝶翼颤颤巍巍。
像极了一只掩耳盗铃，藏头露尾的小兔子。
柔软的发丝落在乙骨忧太手上，仿佛丝丝缕缕的情丝缱绻的缠绕在他心间，甜得惊人。
“总之，你给我忘掉！”柊月瞳闷声闷气的凶道。
乙骨忧太笑着应声：“好~”
柊月瞳抬眼偷偷一看，后知后觉自己犯蠢了，整个人都不太好。
“不准笑了！”
“嗯。”
乙骨忧太主打的就是一个听话。可脸上不笑了，眉眼里的笑意仍旧温情脉脉。
“哎呀！忘记小黑了！”
柊月瞳再一看雨里，哪还有黑色幽灵的影子。
两人面面相觑，又忍不住笑开。
“都怪忧太！”
“诶——怪我吗？好吧，怪我。”
日下部笃也看到下课还堵在道场门口不出去的一二年级生，又看到乙骨忧太的剑，但没看到乙骨忧太人便问：“你们堵在门口干什么？乙骨呢？”
秤金次试图去牵星绮罗罗，但因为他今天提到了前女友，所以被毫不客气的打了手。
他心虚的嘀咕了什么，又厚着脸皮凑上去。
熊猫脑袋伸在门外捧着大脸：“这就是青春啊，青春~”
同样扒着门框在偷偷围观的狗卷棘表示赞同。
禅院真希叹气，小瞳这个笨蛋，怎么不长记性！男人这种东西只会得寸进尺啊！
日下部笃也：“……”
有点酸了。
这群新生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