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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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没去病房探望,但人已经去了住院部,可能为了避嫌没有进去。

    “你在。”宋沥白声音低得快听不见,“担心他吗。”

    温绾发怔。

    “景程没事,轻微骨折和劳累过度,医生说静心休养即可。”

    “哦。”

    她没放在心上,大

    姐说了他没事,就没必要过于担心。

    告知完情况。

    温绾神态依然没变。

    恍恍惚惚的,忧心忡忡。

    宋沥白抵着方向盘的指尖微微泛冷。

    路旁的日能灯掠过玻璃,光影重重叠叠,他侧颜轮廓显得深沉,薄唇微抿,“既然担心他,为什么不去看看?”

    “我本来想去找你们的,半路碰到王佳依,我们俩吵了一架。”

    温绾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我还吵输了。”

    “……”

    温绾:“我刚才在想,为什么不多怼她几句。”

    “你刚才一直在想这个吗?”

    “是啊,越想越后悔,气死我了。”

    “……”

    当年考试要是有这个复盘的诚意。

    也不至于垫底。

    温绾是真后悔,怎么不和王佳依骂起来。

    错不在她,她好歹之前是名正言顺的江太太,正儿八经领过证,经历过婆婆的考验见过他的亲戚。

    而王佳依一个背叛朋友的出轨小三,凭什么那么嚣张。

    论身份她自然有理。

    可王佳依揭的是她的过去。

    温绾很难向任何人解释,江景程为什么变了。

    宋沥白凝视前方变幻的绿灯,薄唇动了动,“你们为什么吵的,江景程吗。”

    “嗯。”

    只有江景程。

    没别的人值得她们吵。

    “王佳依说我不喜欢江景程,只喜欢他的好。”温绾低声一叹,“还说我自私自利,谁对我好喜欢谁。”

    这么一提,好像是这么个回事。

    自私自利,没啥真感情。

    “我记得高一的一节自习课。”宋沥白说,“你趴桌上睡着了。”

    温绾:“……你干嘛记这么丢脸的事吗。”

    “那天窗户没关,你被冻醒,我从后面扔给你一件校服外套。”他心平气和,“我对你也不差吧,怎么不见喜欢我。”

    “……”

    温绾噎然。

    印象里是有这么回事,她平时还蛮会装乖的,一般自习课不会偷懒。

    那次睡觉可能是感冒不舒服。

    迷迷糊糊地确实感觉到有人给她披了外套。

    “不是……那外套,是你的吗?”温绾小心翼翼,“我以为是,江景程的。”

    “……”

    由此可见。

    很多事,她都以为,是江景程做的了。

    片刻。

    宋沥白眼皮没抬,淡淡出声:“为什么不觉得是我的。”

    “我哪知道。”温绾试图解释,“我当时和你不熟,江景程是我同桌,我和他当然更熟一点。”

    “哦,这么熟吗。”

    “……”

    总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不满。

    气氛怪怪的。

    “不过你

    为什么。()”温绾忽然想到什么,“要给我外套?㈧()_[()]㈧『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怕你冻感冒。”

    “你这么关心我吗?”

    “我坐你后排,你感冒的话很容易传染给我。”

    “……”

    行吧。

    怪不得以前那些女生说宋同学很难追。

    脸长得是好看,可惜长了嘴。

    他但凡像江景程那样,对女孩子温温柔柔,客客气气说点好听的话。

    也不至于沦落到被长辈催婚到相亲的地步。

    “怪不得有人母胎单身,要是说话好听点的话。”温绾小声嘀咕,“孩子都抱俩了。”

    “……”

    他不是很想理她了。

    车速平缓。

    温绾乏得打哈欠,有点犯困,“好无聊,切个歌听听吧?”

    宋沥白:“我母胎单身,不会切。”

    “……”

    真的。

    记仇啊。

    温绾自己选了首歌。

    B??a的《Duvet》,二十年前的老歌。

    -Iamfalling,Iamfading(我在坠落,我在消失...)

    Iamdrowning(我沉溺其中...)

    跟着熟悉的车载音乐旋律哼唧两声,温绾问:“你也喜欢听这个歌吗。”

    宋沥白:“还有谁喜欢?”

    “……”

    还有她……

    和江景程。

    吧?

    哎他今天怎么回事,这么会抓重点。

    音乐播完。

    车厢陷入彻底死一样的沉静。

    温绾屏息。

    刚才真的是她无心之举。

    说“也”字是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发现宋沥白和江景程习惯真的很相近。

    抽烟的动作,喝的汽水,听歌喜好真的差不多。

    就连创业方向也大致不差。

    是兄弟习惯使然,还是谁在模仿的谁。

    车厢继续沉寂。

    静得听见呼吸声。

    温绾按捺不住,侧面看去,“你怎么不说话?”

    没回应。

    “你不高兴了吗?”

    还是没回应。

    “不会因为我刚才的话吧。”温绾猜。

    仍然不理她。

    温绾嘀咕,“我没有提江景程的意思,哦不对,我是说……反正和他没关系,你不要乱想啦。”

    “……”

    宋沥白总算瞥她一下,“温绾。”

    “嗯?”

    “你就是这样哄人的吗?”

    “……”

    他说的是,哄人。

    说明确实不大高兴。

    她真不是故意的。

    也不想这样哄人。

    毕竟她从来没哄过男人。

    ()    每次和江景程闹别扭,都是对方先低头。

    没经验不会哄,怕给人惹更恼了。

    而且,宋沥白看上去很难哄。

    尤其是提到江景程的时候。

    温绾手指扣着手指,犹犹豫豫着,“那我,想想怎么哄吧?”

    她冥思苦想片刻。

    看看左,瞥瞥右。

    百无聊赖。

    指骨托着眉心,双眸合上。

    正儿八经地倚着车窗沉思。

    片刻后——

    宋沥白再看他时。

    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呼吸均匀。

    睡。着。了。

    “温绾。”他叫了声。

    没动静。

    睡得这么死。

    去梦里想的哄他是吧。

    宋沥白拐了个弯,踩油门的动作停顿。

    终究还是没打扰她的梦,车速放慢一半。

    让那祖宗先睡一觉。

    到目的地,车一停,睡觉的人自动触发机关,慢慢苏醒。

    环顾四周,温绾迷糊睁眼:“到了吗?”

    “嗯。”

    “周围怎么这么黑,你真的把我送到家了吗?”

    “没有,我打算把你卖了。”

    “……”

    宋沥白摁了车锁,“下车。”

    她不动,眨眼,仿佛真的怕被卖了。

    宋沥白俯身过去,长指一勾,替她解了安全带。

    垂眸望下去,是一张温静漂亮的面庞,柔软的红唇微微咬着。

    喝过一杯奶茶的缘故,唇息间散漫着淡淡的果香。

    宋沥白低头,温热的呼吸和她萦绕,他抬了抬手,指腹擦过她的唇际。

    触感异样。

    温绾心口被什么挠过似的荡漾。

    无意识闭上眼睛,避开视线的对碰。

    宋沥白抬手只是为了把她唇际的一根碎发撩过去。

    他眼眸眯起浅薄的弧度,似嘲非嘲,“闭眼做什么,以为我要亲你?”

    温绾霎时恼住,两颊泛粉,“没……”

    他眼里像是含笑,薄唇又没什么情绪地抿着,讳莫难测。

    撩过她头发后的长指依然捧过柔软的耳垂位置,没有移动,也没有直接抽离。

    气氛肉眼可见地微妙。

    “宋,宋沥白……”温绾拧眉低吟。

    “嗯?”他懒懒应着,尾音却又忽地正经,“我在。”

    不知哪来的胆量,她细白的手腕抬起,忽然捞过他的脖颈。

    将人带下来些,红唇擦过他微凉的唇际。

    身形宽大覆盖住她的男人此时却一动不动任由自身禁锢在她跟前,深沉的眼底藏着晦暗不明的波澜。

    四目相对,不闪不避许久。

    “你怎么不躲开。”她学他刚才的语气,“也以为我想亲你?”

    她还

    ,挺记仇的。

    “没有。”宋沥白淡声否认。

    “那你。”温绾低哼了声,“猜错了。”

    她就是要,亲他。

    报复似的,她手腕的劲道不小,勾着人的脖子,脸蛋一抬,覆上他的下巴。

    舌尖蹭过他的薄唇,轻轻咬了下。

    咬完后被电极似的所有感官密密麻麻,大脑也一片空白。

    她。

    没醉酒的情况下居然也。

    非礼了他。

    右手下意识握住车门把手,逃离的想法刚浮出。

    下一秒。

    腰际忽然被他两指掐了回来,男人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颚,轻轻掰过来,刚刚咬过他的红唇被迫微仰。

    他只手就能将人摁死在狭窄的车厢里。

    另只手捧过她的后脑,俯身低头,毫无犹豫地,将她刚才做的事情反复加倍。

    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却熟能生巧地撬开柔软的唇齿,肆无忌惮地蛮横入侵。

    一点点毫不温柔卷走她的氧气。

    呼吸快要断了。

    她捱不住,情不自禁攀住他肩膀。

    声音呜呜咽咽地从红唇溢出,眼尾氤氲着桃色的红。

    宋沥白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闭上,将她一寸不落收至眼底,清醒而明晰地锁住她每一分一毫的变化。

    目睹她耳垂变红声音变软的过程,呼吸都变得不受控。

    她被吻得眼睛都红了。

    氧气缺乏,导致两颊似灿烂的番茄。

    宋沥白声线带着滞后的哑意,“不会换气?”

    “……”

    “那你勾我做什么?”他好笑地睨她,“又怂又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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